她在府中待了半日,才去宫中拜见季闻。

    季闻看到她后神色冷淡:“皇姐这一趟好生威风,朕要你去祝寿,你却擅自带兵绞杀流寇,逼得流寇鱼死网破,不仅杀了我朝廷命官,还伤及往来百姓,以至于朝廷威信全无、百姓怨声载道,你该当何罪?”

    “原来流寇伤及百姓,还有这一层原因,倒是比以往聪明许多。”季听垂下眼眸,掩下眼中怒意。

    季闻皱眉:“什么意思?”

    “他们偷袭祝寿车队,是为了取臣性命,袭击百姓,是为让百姓怨恨臣,以此抹平臣剿匪之功,”季听抬头看向他,“这些流寇可真厉害,杀人诛心的事想来也没少做吧。”

    季闻冷漠的别开脸:“你杀了那么多流寇,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样的?”

    “臣先前绞杀的流寇虽然狠厉,可都是乌合之众,如今伤及百姓和官员的,却个个身手矫健训练有素,似乎并非一批人马。”季听身子虚弱,撑着一口气定定的看着他。

    季闻冷笑一声:“不是流寇还能是谁?你做了错事不知悔改也就罢了,还要找这些个借口,是不是觉得朕当真不敢动你?!”

    “那些人虽然厉害,可并非半点破绽也无,不如皇上给臣些时日,臣追查下去如何?”季听面色平静,袖中的手却要将手心都掐破了。

    “你害得成玉关百姓丧命还不够?!还想继续逼迫那些匪寇?”季闻盛怒,“朕绝不允许你再搅合下去,若是让朕知道你追查此事,仔细朕要了你的命!”

    “皇上在害怕什么?查明流寇真面目,难道不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季听反问。

    季闻怒而反笑:“朕看你是失心疯了,来人!传旨下去,长公主擅自动兵猖狂无礼,即日起闭门思过,没朕的准许不得迈出长公主府一步,违令立斩!”

    季听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了许久,直到禁卫军进来,她才转身离开。

    在皇宫只待了半个时辰,她便感觉身子十分不舒服,回府之后立刻到床上躺下了。扶云看着她惨白的面色,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殿下,如今已经回府了,恰好皇上要您闭门思过,不如就趁这个时候,把孩子、把孩子……”

    他明知道该怎么样才对殿下最好,可剩下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季听垂眸:“还不到时候,再等等。”

    “还等什么?”扶云问。

    季听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

    两日后,申屠山夫妇身亡的事传到了皇宫。

    季闻猛地起身:“确定是死了?不是从哪找来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