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与之定定的看了她片刻,突然问:“殿下还有多少银子?”

    “十万两。”季听如实回答。

    牧与之勾起唇角:“真多。”

    ……但凡不是牧与之富可敌国,她或许就觉得他这句不是讽刺了。季听嘴角抽了一下:“已经够了,敢跟我争的那个人,也只有四万多两银子而已。”

    “那就祝殿下明日顺利。”牧与之说完,转身便走了。

    季听知道他并非出自真心,所以见他就这么走了,心里跟敲锣一样,一晚上都睡得不怎么了,翌日一早去找他,却被扶云拦住了。

    “牧哥哥说,想暂时清净一下,让殿下不必去寻他。”扶云一脸无辜道。

    季听心中更忐忑了:“他生气了?”

    扶云想了想:“看不出来,殿下得罪他了?”

    “嗯。”季听诚实道。

    扶云点了点头:“那肯定是生气了。”

    “……哦。”季听无奈的看他一眼。

    因为牧与之不肯见她,她愁眉苦脸许久,最后想到了什么一个人出门去了,一直到晚上才回来,一边将个油纸包给了扶云,一边让车夫尽快准备马车。

    “这是什么?”扶云问。

    季听疲惫的揉揉鼻梁:“糖栗子,南山寺那家的,你给你牧哥哥送去。”

    “从咱这到南山寺,一来一回得三个时辰,殿下亲自去买的?”扶云震惊。

    季听忙着离开,上了马车后探出一个脑袋:“把东西送去后,帮我跟你牧哥哥求求情,让他别生我气了。”

    扶云讷讷的点了点头,等反应过来时,季听已经离开了,他只得赶紧去找牧与之。

    牧与之看着包裹严实的油纸包,颇为无奈的叹了声气:“伏低做小她倒是会得很。”

    这边季听料定牧与之见到她辛苦买来的东西后,必定舍不得再同她闹别扭了,所以便心情不错的到了风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