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川微怔,片刻后目光清明的别开脸:“若殿下要的话。”

    季听轻笑一声,歪在桌子上看着他:“本宫要吃核桃酥。”

    申屠川立刻拿了核桃酥送到她唇边,季听咬了一口,贝齿无意间磕到他的指头上,他下意识的将手指收回来,整个人都僵住了,指头上柔软微润的触感一直挥散不去。

    季听蹙着眉头将核桃酥吃完,以酒漱口后才颇为嫌弃道:“过于甜了。”

    “殿下不喜欢?”申屠川问。

    季听颔首:“嗯,不喜欢,待会儿叫人给本宫包上一些,本宫带回去。”

    “殿下既然不喜欢,为何要带回去?”申屠川眼神微凉。

    季听被他这么一提醒,才意识到褚宴被自己派出去了,她顿了一下回答:“也是,那就不带了。”

    申屠川却不肯就此揭过,定定的看着她问:“殿下可是要给谁带的?”

    “本宫都不带了,你还问这些做什么?”季

    听慵懒的反问。

    申屠川的手微微攥紧,片刻之后才勉强松开,声音也愈发薄凉:“殿下可真是心中能纳百川,即便是到了申屠这里,也不忘府中随侍,只是殿下所爱甚多,记得住谁爱吃甜谁爱吃咸吗?仔细送错了,不讨好,反而落了埋怨。”

    “那倒不会,他们的喜好,本宫记得清清楚楚,”季听说完顿了一下,又无辜的补上一句,“即便是记错了,他们也不会埋怨,只会欢喜本宫连记错都没记到旁人身上。”

    她的话字字戳心而不自知,申屠川只觉心口都是堵的,眼底也闪过一丝薄怒,只不过被他生生克制了:“那看来是申屠境界不够高,做不到如他们那般心胸宽广,不过也未必是不如他们,都道因爱生妒,他们却从未妒忌过,殿下还是仔细些他们为好。”

    季听虽然喜欢喝酒,但酒量一般,这会儿一个人喝了不少,脑子有些迟钝了,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在阴阳怪气?”

    申屠川绷着脸不语。

    季听一拍桌子,不高兴道:“本宫花了五十万两银子是来买欢的,不是受你的气的!”

    “殿下买欢的银子好像是我出的。”申屠川凉凉道。

    季听哽了一下,起身便要走:“本宫既然没出钱,今日就不留……”

    话没说完,她的袖子便被攥住了,然后听到申屠川服软一般说了句:“是申屠的错,殿下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