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血色援军也从黄金楼的右侧赶了过来。至此,黄金楼这条罪州城区的主干道上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而被夹在正中间鳄鱼手下的刀客们达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左右为难。

    往左,是披甲持械的龙翔军,以及冲在队伍最前列那个身材肥胖挥舞起长刀来却又似死神来袭的胖子。

    往右,是最近在罪州城名声鹊起的血色众人。

    人在危难之际的本能反应便是避重就轻,两害相较取其轻。相比龙翔军,血色的小毛孩子明显没有那么让人恐惧。

    可他们忘记了一句在武林之中流传多年的谚语拳怕少壮。尤其是这帮少壮在生死之间搏杀经验更似老郎。如果再给他们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们恐怕宁愿会选择从龙翔军中突围而出,而不是主动撞上了刚刚到场的血色兄弟。

    当所有人都动了起来时,四方云动尘土飞扬。

    易达提着长棍驰骋在前,高声呐喊道:“尔等鼠辈,上前领死!”

    身后数百名兄弟齐声呐喊道:“尔等鼠辈,上前领死!”

    从一开场,鳄鱼手下的刀客们就已经落了下乘,光在气势中就已经被完全给压制住了。血色能混到今天这个规模又岂会是通过投机取巧得来的呢,完全是通过一场又一场的硬仗铭定下的基础又怎可能是浪得虚名呢?两方人马并未交锋时,这群刀客便已经是心存悔意了。

    易达手中长棍向上一挑,座下哨忠猛然间发力提速,单他一人便已经与众兄弟之间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远了。

    正当所有人都在感叹易达的神勇时,只有张鹏连连摇头,有些忍不住叹息道:“赶明我也得弄一匹好点的坐骑才是,要不然但凡有点儿能够出风头的机会都让棍爷一个人也该占了,这样太不符合我的身份了。”

    冲在最前方的鳄鱼爪牙们见势不妙,纷纷调转马头想向后跑,谁都知道自己不是对面那手持长棍的疯子一合之将,没有人想主动找死。

    可易达又岂会如他们所愿,没有过多的对白直接从哨忠身上高高跃起,整个人好像是腾云驾雾一般飞在空中,手中长棍在这一刻不像是一根长棍,而更像是一柄劈山巨斧,横劈之下,离得最近的几名刀客人仰马翻。

    待易达冲进敌群之后,这群刀客们脑子并没有问题,知道跑是跑不过了,倒不如干脆反身抵抗搏一线生机。可原本正面对决这群刀客便不是易达的对手,如此仓促之间做出的决断又有何意义。易达目光冰冷,手中长棍朝着挥起长刀的刀客们砸了过去,一声巨响之后,刚刚那几名动手的刀客正昏迷倒地,气息全无。

    易达的手段太过于凶残,凡是对敌之间竟没有留下一个活口。鳄鱼这群手下仿佛想起了那个曾经在罪州城听过的传闻,那个被称为棍爷的男人,在一日之间剿灭暗道中人无数,原把这当做是笑话一笔带过,可现在回忆起来,记忆在脑海中却又格外深刻。

    原来自己对上的真是这么一位杀神,传言不虚是自己托大了啊!

    众人纷纷朝着龙翔军与胖子王的所在方向疯狂逃窜,可论功夫他们不是易达的对手,要论爆发力和速度他们就更加不是易达的对手了啊,易达胯下哨忠可是血脉珍贵的蒙古战马,岂是寻常瘦马可比的。易达再次纵马冲进了人群之中,而这群刀客们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哪怕是明知道易达就在自己身后了,也不愿多做打算,只能在内心中独自祈祷自己能够逃过此劫,也鼓不起勇气反身迎敌了。

    可越是这般妄想逃离便越是死得快,如果说正面相对这群刀客还能够给棍爷造成几分阻碍的话,那头也不回的仅仅亮个后背出来就完全成了易达的棍下鬼,一个个不可一世的城主门客都成了待宰羔羊。

    还别说,人的潜力都是无限的,在经过几个呼吸间的追逐后这群刀客的骑术有着明显的见涨,一个个称得上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谁也不敢再吊在最后头了,恨不得将马匹抽的飙血,只要自己能够多苟活片刻就是赚了。

    而易达也不着急,一人赶百人跑,他根本不愁没有目标。每一次长棍递出总是能够听到闷哼或者惨叫的,不是被打的落马便是直接倒地不起,更有甚者断肢飞溅,鲜血直流。面无表情的易达就是从阴曹地府中赶来的噬血狂魔,从这一阵阵残肢断臂中穿行而过,惊得这群鳄鱼门客脸色煞白。被追的太过于慌张,源源不断的刀客们竟是直接装在龙翔军的铁蹄之上。宁远将军刘松翔振臂高呼:“结阵,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