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现在这样,坐得心安理得,毫无压力。

    而且……

    眼前的纪沅不但说话口气变了,就连身上的气质也变了。

    只是随便往哪儿一坐,就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应许在生意场上打拼了十多年,只在一些官场上身居高位的政客身上才体会过这种压迫感。他在建京的地位已经无人能出其左右,就算是面对政客,也从来没感受过这么强的威压,就好像……

    就好像一瞬间回到了封建王朝,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而自己只是匍匐在脚下的庶民……

    应许心里一惊,暗自压下这诡异的感觉,再看向纪沅时,眼神多了几分复杂。

    “你和阿涣到底也是夫妻,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解决,一定要动手动脚的?”

    不由自主地,应许下意识主动和纪沅说话,倒显得是跟纪沅汇报什么似的。

    而纪沅从来都是听群臣上奏的,也没觉得应许的态度有什么问题,淡淡地“嗯?”了一声,掀起眼皮看了应舒涣一眼。

    动手动脚?

    应舒涣没有跟应许说实话吗?只是说他们俩打了一架?

    难怪慕幼兰虽然生气也只是砸砸东西,要是她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人下了迷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早就把纪沅套个麻袋抓起来打了,甚至整个纪家都要跟着倒霉,而纪熙现在也不能若无其事的站在这里。

    纪沅看了眼应舒涣,诧异他怎么善心大发的做好事了?不会是有什么把柄在原主手上吧?

    结果看到了应舒涣跟纪熙“含情脉脉”的对视,纪沅瞬间就明白了。

    是了,沈建成是自己名义上的舅舅,但他却是纪熙的亲舅舅,如果应舒涣承认是沈建成给自己下了迷药,岂不是连累了他的白月光了吗?

    纪沅想明白这一点,瞬间一点负罪感都没了。

    “小沅,我不知道你跟阿涣之间有什么不愉快的,值得动手。但你是阿涣的妻子,他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对的,你难道不能包容他吗?”纪熙皱着眉开口:“阿涣到现在都还头疼呢……”

    “他懂得什么包容?一天到晚丧着脸就知道给我们家找麻烦!不是吃就是睡,难怪胖的跟猪似的!”慕幼兰气得口无遮拦:“他眼里还有自己这个老公吗?今天敢打阿涣,明天是不是就敢打我们了?”

    比起应舒涣,明显是纪沅受伤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