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桓……”

    季淑还想说些什么,青栀已然入内,她便知此处再无回转的余地。罢了,来日方长,有苏颖在,料上官梨也翻不出什么大风浪,毕竟苏颖是阿桓宁可背负叔嫂□□之名也要得到的女人。

    况且苏颖如今正怀着龙胎,暂时的恩宠算不得什么,子嗣才是根本,阿桓给上官梨灌了那么多年的避子药,恐怕她早便生不出孩子了,这样想来也是痛快,纵然阿桓一时怜惜她,也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侍寝宫婢罢了。

    青栀利索地将人送走,又亲自端着托盘回到殿内:“陛下,姑娘的衣物已经准备好了。”

    季桓淡淡“嗯”了一声,将手中密报丢入炭盆:“白琼那边安置好了么。”

    青栀点点头:“禀陛下,奴婢都交代清楚了。”

    最初得知白琼替换柳莺出了血卫营她也有些惊讶,不过柳莺那性子的确太过跳脱,办事也不稳重,回血卫营打磨个一两年也好,总归主子每年都会抽调人手出来。

    “让白琼看好上官府,不得出任何差错。”

    “奴婢明白。”

    季桓不再多说,起身快步走回内殿,这个时候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

    今日给她喝的那盅药汤,除却治疗咳嗽外,还有些许安眠的作用,方琦说长期浅眠惊醒,对身体亦是不好,故而便针对她的症状,又加了些草药进来。

    他看着眼前熟睡的人,抚上了她苍白的脸颊,那触感很是寒凉,分明屋子里暖和得如同初夏,可她的身子依旧冷得让人害怕。

    季桓眉心微凝,下一刻便动手除去身上的衣物,掀开被褥,轻轻将人抱进自己怀里,而后一同躺入衾被中。

    她背部涂抹的膏药早已全然吸收,此膏为太医院特制,效用非常,就这么两天的功夫,她伤痕便肉眼可见地好上许多。

    季桓抱着她冰凉的身体,呼吸格外沉绵。

    感受到她渐渐回暖的体温,他忽然就觉得踏实极了,只想与她一直这样缠绵下去。

    前夜柳莺问他,究竟将上官梨当做主子看待还是奴婢看待,他竟一时被问住了,后来提出四妃建议时,他几乎是下意识否决,及至事后又认真思索了许久,皆未能想清楚该如何安置她。

    但有一件事他是明白的,那便是她必须留在他身边,没有身份名位又如何,他自然会护着她,养着她,她只需乖乖陪着他爱着他就够了。

    一连过去多日,阳春将临,寒冬渐尽,我的生活却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季桓几乎日日与我一同沐浴,用膳,甚至同床共寝,动不动便揽着我的腰将我抱进怀里,有时言语嗤冷,有时又格外温柔,总喜欢抵在我耳边与我说一些脸红心跳的话,然后慵懒地看着是何种反应,猝不及防便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