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说,脆弱得让人放不下心离去。

    霍朗薄唇轻抿,终是叹了口气蹲到了司宁宁跟前,“一点小事,哭什么?”

    “咬哪儿了。”

    “没。”司宁宁摇摇头。

    没被咬?

    没被咬哭什么?

    仿佛看出霍朗心中所想,司宁宁咬着唇瓣道:“我怕蛇。”

    “……”霍朗一阵无言,手伸到司宁宁跟前,转口问:“还能走吗?”

    “应该能的。”

    在司宁宁的手刚搭在掌心,霍朗便将大手合拢,握住司宁宁的手一发力,直将人拉了起来。

    司宁宁腿脚还有些发软,晃荡两下好险又摔了。

    等站稳后,能离那些躺倒的稻谷杆儿多远,司宁宁就离它们多远。

    霍朗从司宁宁细微神情中能看出,司宁宁是真的害怕了,他也没再说什么苛责的话,只是道:“鞋在哪儿?穿上鞋,我送你回去。”

    司宁宁乖乖去拿了鞋,脚上有泥,她就没穿。

    一手拎鞋,一手拎着空荡荡的象鼻壶跟在霍朗身后往回走。

    起先在田埂子上,踩着小草脚底最多痒痒的,后面渐渐脱离田埂的范围,走在满是枯枝砂砾的小路上,司宁宁走路的姿势便开始歪歪扭扭起来。

    不仅是走路的姿势,连带每次迈脚前,五根脚趾都开始不安分地扭动着,好像每次落地之前,都得先琢磨一番似的。

    一来二去,时间便耽搁了下来。

    霍朗驻足回首,正好看见司宁宁光着脚丫,一只脚悬在半空要落不落的画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