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他就想再喝一口那冰凉酸甜的水。

    司宁宁看出莫北情况不好,可是现在哪赶得及做冰柠檬茶?

    而且,她如果答应了,其他人要是知道,指定得围观看她怎么做……

    司宁宁斟酌了一下,问:“很想喝么?现在做来不及,我水壶里还有一些……我把水壶里的倒给你,行吗?”

    莫北没有回答,应该是真的难受到不行了。

    司宁宁也不墨迹,起身就开始办。

    莫北水壶还挂在身上,但看他难受成那个样子,司宁宁也没好意思惊动他,让他摘。

    厨房里还有几只闲置的粗瓷碗,都是之前赵宏兵按照罗大庆的吩咐,给知青送来的。

    司宁宁到厨房拿了一只粗瓷碗,把自己水壶里的水倒了大半进去。

    水壶里的水,是上午出门时装的,原本打算上山喝,因为霍朗给她带了水,她在山上喝的是竹筒里的,自己水壶里反而没怎么动。

    这批军用水壶质量也是过得去的,倒进碗里后,端着碗掌心都能感觉到冰凉凉的温度。

    借着厨房模糊光亮,司宁宁找来筷子,挑出里面四瓣青金桔丢进泔水桶,只留几片薄荷嫩尖儿在水面起起伏伏。

    司宁宁把碗端到莫北手边放下,“水来了,快喝吧。”

    “我听队上的婶子说,农忙过后能踏实休息几天,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别盼了,我还听队上的老叔说,庄稼人一年四季没得闲的时候呢!”

    “那能一样吗?我们又不是农民……下乡接受再教育,最多算农民的学生,是学生都得放假!”

    “行行行,你说的对行了吧?”

    屋外知青们叽叽喳喳,屋里却是一阵死寂。

    司宁宁在桌边站了一会儿,见莫北没有动静,她放轻声音,试探着又喊了一声,“莫北?”

    一阵“窸窣”,莫北动了一下,从双臂间侧头,露出一只眼睛看司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