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单满堂磕巴了一下,咋解释都觉得不对味,于是干脆转了口,“咱们都是一个大家庭的子女,这点事儿客气什么?再说了,我的职责本来就是霍朗同志的司机,他平时都不让我跟着,为这事儿,党委部门其他分配到同样工作的同志,可没少笑话我呢!”

    “今天晚点儿反倒是好事,看他们还能说什么!”说着,单满堂自己绷不住笑了。

    铁饭碗有铁饭碗的好,但也有不好说出口的弊端。

    就比如霍朗也算是单满堂的上司,可他平时多活动于生产队。

    而地貌关系,单满堂的车也开不进生产队,无法及时待命,霍朗就干脆让他待在县里,平时听其他领导的差遣,不用时刻候着他。

    可县里的那几位领导,人家大多都有自己的司机,哪会使唤单满堂?

    这一来二去,个别眼红单满堂工作“轻省”的人,嘴里就传出了一些不好听的话,例如单满堂只拿钱不干活儿云云。

    可这是真要议论起来,能怪单满堂吗?

    或者说,怪霍朗?

    这些事司宁宁不知情,但通过单满堂的言语和神色,她或多或少能猜到一二,可她毕竟不是当事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气氛刚有僵持苗头,霍朗从屋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公社主任李德坤:“霍朗同志,这事你只管放心!在我这儿过了明路,条子拿回去公布了,要真有人敢铤而走险逆着来,公社绝对下达处分,这一点毋庸置疑!”

    “那好,麻烦你了李主任。今天太晚,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县里小单过来了,要不顺路栽你一程吧?”

    “不不不,你们去就成,我早上骑自行车来的,家离这儿也不远,眨眼功夫就能到。”

    司宁宁先上了车,趴在窗户边缘看霍朗和李德坤。

    李德坤对霍朗的态度很客气,甚至有点过头,就像霍朗是他的上级。

    联想到一些细节,司宁宁不觉对霍朗的身份越发好奇。

    她看向单满堂的后脑勺,斟酌过后才问:“单同志,你对霍朗同志的了解有多少?”

    看单满堂跟霍朗的相处模式,两个人应该是相识已久的,那么他应该知道一些关于霍朗的事吧。

    “啊?”单满堂被司宁宁问得一愣,顿了半晌伸出手,说一句话就窝起一根手指,“了解算不上,不过我知道,霍朗同志是英雄,人虽然话不多,但是相处一直都很体恤大家,不管比他年纪大的,还是比他小的,他都很照顾。”

    这一点倒是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