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朗在一侧席地而坐,宽厚手掌并拢充当扇子给司宁宁扇风。

    司宁宁带了水壶,霍朗扫了一眼,道:“水壶里还有没有水?拧开喝点儿缓缓。”

    司宁宁“呼呼”喘着气,忙不迭点头,拧开军用水壶“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半晌擦擦嘴唇上的水渍,司宁宁也没拧盖子,摘下水壶就递到了霍朗很少,“你没带水,喝我的吧!”

    霍朗倒也不扭捏,直接接过水壶。

    察觉水壶里的水所剩错过,霍朗担心一会儿司宁宁渴了没得喝,便只仰着脖子隔空喝了两小口就没再喝。

    顺势接过司宁宁手里的盖子将水壶拧紧,霍朗抻直水壶背带挂在脖颈上背着,盯着司宁宁嫣红的小脸随口念叨了一句:“缺乏锻炼。”

    “谁缺乏锻炼了?”几乎瞬间,司宁宁就反口辩驳道:“我最近都快累死了!”

    队里的活儿还算轻省,就先不说了,可她还要跑镇里处理交易的事情不是?除此以外,更有空间里的农活儿等着人干。

    先前种下去的黄豆已经收成了一批,司宁宁在空间空地上用蛇皮袋连在一起铺开一片,将豆秸连根拔起,其中一部分敲打脱粒再度播种,余下大半部分现在还在蛇皮袋上堆着呢!

    司宁宁心里碎碎念,可这些事霍朗并不知情。

    霍朗好笑问道:“你有什么累的?就猪栏那些事?”

    “呃……”司宁宁卡壳了。

    黑市和空间的事不能说,可霍朗调侃似的话语,就好像在说她平时都无所事事似的。

    司宁宁小脸一板,登时有点不高兴:“你这话什么意思?猪栏的活儿是比其他活儿轻省一些,可是我也没有敷衍对待,我打扫起来也很认真啊!”

    那些以前在猪栏当过差的婶子们,偶尔抽空过去看,也都说她干得好,干得仔细。

    是,她劳动量是比不了别人,可别的大大小小的事,她也没少干。

    禾谷早苗的学习进度她有盯吧?

    知青点的一系列琐碎和养兔子的事,她也在管吧?

    还有最近培育菌丝,折腾种蘑菇的事……

    这些事儿就不能细想,一旦细想起来,在霍朗那句轻飘飘毫不体谅的话语下,司宁宁就觉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