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塔图是一把刀，多罗用久了，一时也找不出其它更趁手的代替。
多罗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示意众人喝酒：“那些抢来的不管是财宝和女人，贤王如果有中意的，大可以先挑。等来年我们攻下中原，到时候整个天下都是我们的，封赏又何止这些？”
塔图有些讪讪的，正想说话，看到莫岑抛来的眼神，明显是让自己别再提此事的意思，也只好甘然接受。
之后其他的几个此次有功的将士也纷纷得了封赏，他们不像塔图这般有别的心思，都颇为满意，挨个谢恩。
“可汗，我有话要说。”角落一个青年站了起来。
多罗循声望去，微感迷惑。青年是燕哒部首领的儿子，名叫暾欲谷，平时伴随在其父达达木左右，据说达达木这数日染了风寒，今天便由暾欲谷代父出席。
燕哒部曾是草原上的大部落，人口众多，领域广褒，一时风光无两，现在也不得不屈居于多罗之下，和其他所有臣服于多罗的部族一样，首领都离开了各自的领地，在多罗身边担任着大大小小的官职。但因为但这些官职无一不是没有实权的虚衔，所以倒不如说他们是作为人质被扣押在了多罗身边。这样可以令留在领地的剩余部众有所顾忌，不至于轻易就造反。
“上阵杀敌死伤的都是我们这些其他部落的子弟，这次我们部落被征了两万人，回来的连三千都不到。反倒是贤王的亲兵缩在后面，待我们的子弟死伤惨重时才进攻。如今封赏的却都是贤王一众，我不服。”
放眼望去在场受封的全是多罗的人。正如暾欲谷所说，这正是多罗的计划。燕哒的首领达达木败给了多罗，心中实在不甘，但多罗顾及到达达木十分受部众爱戴，为了避免其部众激烈反抗，便没有杀掉达达木。数年来，多罗一边软囚禁着达达木，一边趁其力所不及，令看守其领地的亲信淘换掌权者，于是燕哒的实力被一点点地消磨乃至溃散。直到现在，燕哒部早就没有了能够统一全局的人，多罗一口无法吞下的猎物，终究是将其一点点地拆解消化，唯一还能称得上是隐患的，只有他们众多的人口。多罗每逢大战，便将其他部族的兵力顶在前线的做法早不是第一次，但这些遭殃的部落要不就是太小而无法反抗，要不就如燕哒部一样，一直隔岸关火，但等到回神时却发现火已经烧到了自己身上。
达达木已入暮年，当年惨重的伤亡叫他见识了多罗的残酷和不择手段，他知道自己在臣服的那一刻便已经一败涂地，但暾欲谷却不同，他不甘于人下，志向未泯，并且年轻鲁莽。
人人都看笑话似的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塔图甚至笑出了“哈”的一声。
“小子，为我们的天可汗出战，那可是无上的荣耀。”
暾欲谷昂起头：“我只看到了死伤，没有看到荣耀。我甚至还听说，贤王把我们的敌人带回来好生对待，现在我的族人不仅连应有公正都没有得到，还不能给他们的父兄报仇，这叫我如何平息他们的愤怒？”
多罗看向塔图：“他说的是谁？”
塔图向上翻着眼睛：“呃……他说的应该就是齐州太守，我们在齐州的确折损了不少兵马。”
“此人为什么不杀？”
“这……”
塔图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拼命给莫岑使眼色。
“大汗，还是让我的达干回答你吧。”
莫岑上前行了礼，回到：“大汗，此人对可汗有用，不能杀。”
多罗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示意众人喝酒：“那些抢来的不管是财宝和女人，贤王如果有中意的，大可以先挑。等来年我们攻下中原，到时候整个天下都是我们的，封赏又何止这些？”
塔图有些讪讪的，正想说话，看到莫岑抛来的眼神，明显是让自己别再提此事的意思，也只好甘然接受。
之后其他的几个此次有功的将士也纷纷得了封赏，他们不像塔图这般有别的心思，都颇为满意，挨个谢恩。
“可汗，我有话要说。”角落一个青年站了起来。
多罗循声望去，微感迷惑。青年是燕哒部首领的儿子，名叫暾欲谷，平时伴随在其父达达木左右，据说达达木这数日染了风寒，今天便由暾欲谷代父出席。
燕哒部曾是草原上的大部落，人口众多，领域广褒，一时风光无两，现在也不得不屈居于多罗之下，和其他所有臣服于多罗的部族一样，首领都离开了各自的领地，在多罗身边担任着大大小小的官职。但因为但这些官职无一不是没有实权的虚衔，所以倒不如说他们是作为人质被扣押在了多罗身边。这样可以令留在领地的剩余部众有所顾忌，不至于轻易就造反。
“上阵杀敌死伤的都是我们这些其他部落的子弟，这次我们部落被征了两万人，回来的连三千都不到。反倒是贤王的亲兵缩在后面，待我们的子弟死伤惨重时才进攻。如今封赏的却都是贤王一众，我不服。”
放眼望去在场受封的全是多罗的人。正如暾欲谷所说，这正是多罗的计划。燕哒的首领达达木败给了多罗，心中实在不甘，但多罗顾及到达达木十分受部众爱戴，为了避免其部众激烈反抗，便没有杀掉达达木。数年来，多罗一边软囚禁着达达木，一边趁其力所不及，令看守其领地的亲信淘换掌权者，于是燕哒的实力被一点点地消磨乃至溃散。直到现在，燕哒部早就没有了能够统一全局的人，多罗一口无法吞下的猎物，终究是将其一点点地拆解消化，唯一还能称得上是隐患的，只有他们众多的人口。多罗每逢大战，便将其他部族的兵力顶在前线的做法早不是第一次，但这些遭殃的部落要不就是太小而无法反抗，要不就如燕哒部一样，一直隔岸关火，但等到回神时却发现火已经烧到了自己身上。
达达木已入暮年，当年惨重的伤亡叫他见识了多罗的残酷和不择手段，他知道自己在臣服的那一刻便已经一败涂地，但暾欲谷却不同，他不甘于人下，志向未泯，并且年轻鲁莽。
人人都看笑话似的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塔图甚至笑出了“哈”的一声。
“小子，为我们的天可汗出战，那可是无上的荣耀。”
暾欲谷昂起头：“我只看到了死伤，没有看到荣耀。我甚至还听说，贤王把我们的敌人带回来好生对待，现在我的族人不仅连应有公正都没有得到，还不能给他们的父兄报仇，这叫我如何平息他们的愤怒？”
多罗看向塔图：“他说的是谁？”
塔图向上翻着眼睛：“呃……他说的应该就是齐州太守，我们在齐州的确折损了不少兵马。”
“此人为什么不杀？”
“这……”
塔图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拼命给莫岑使眼色。
“大汗，还是让我的达干回答你吧。”
莫岑上前行了礼，回到：“大汗，此人对可汗有用，不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