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皎洁月色透过窗户,洒落一方。

    傅骁坐在阴暗里,抽着烟,看暗掉的手机屏幕,没再打过去。

    被生化毒气侵害,神经系统受损严重,躺了一年多的植物人醒过来了,还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后遗症。

    这是为什么?

    医院专家组只能用“医学奇迹”来回答这个问题。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傅时北安了心,火速提了辆车送给他四叔,奔驰大g,他应该喜欢,还订了一辆悍马h2,留给他没事时玩户外越野去。

    临时车牌,京a开头,尾号都是“999”,祝他老人家,活得最久。

    “不要,出了这四合院的门,咱俩就不认识,我不是什么傅四爷,我就一社畜,傅四。还有乔牧,你让他别认我,理由你自个儿扯!”

    手指勾着车钥匙的傅时北:“……”

    他这是什么意思?

    “所有认识我的人,以后在外见到我,都装作不认识,就是这意思,这件事交给你了。”系完黑色皮军靴鞋带的傅骁,直起腰,看着比他高一公分的傅时北,沉声道。

    他抬起右手,掌心握着一张身份证。

    姓名,性别,年龄都对,就是住址,竟然写的北方边远地区的一个村,而不是京城二环某别墅区。

    傅时北:“……叔,您这究竟是闹哪样?”

    家财万贯,有权有势,装什么穷?!

    傅骁没理他,提起黑色20寸大的商务行李箱,走向四合院大门。

    黑色皮军靴,深色牛仔裤,黑色短薄款初秋夹克,简洁利落,背影帅气硬朗。

    傅时北没追出去,也没究其原因,傅骁不想说的,哪怕刑讯逼供也撬不开他的嘴,无条件服从便是!

    这也是他们叔侄之间的默契。

    一个尽管下命令,一个尽管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