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使不得。”霜笑着将布匹接了过来。

    便在回廊处拐了弯往泸山院去了。

    这是霜澶第一回去泸山院,往常这样的差事是绝轮不到她头上的。这厢过了回廊,又是几座假山,过了一汪瑶塘,再出了凉亭,又走了好些路,这才到了。心下不忍腹排,这院子如何这般偏僻。

    入了院子,便有一个女使迎上来。

    霜澶表明了来意,原想放下便走的,不曾想柳氏听到了声音,让进屋说话。

    那女使接了布匹随霜澶一道,霜澶福身见过二夫人,想了想又道:

    “老爷今日了得了些罗锦,大夫人差我送来的。”

    “如此,倒劳烦姑娘为我跑一趟。”柳氏低声细语,又让霜澶稍待。

    只见柳氏回了内堂,不多会儿便走了出来,握起霜澶的手,往她手里放了一个冰凉的物件。

    霜澶只觉柳氏的手柔软且细腻,低下头,瞧见是一块鸭蛋青的玉佩。

    霜澶婉拒:“夫人,使不得如此,奴婢也不曾做什么。”

    那柳氏柔声道:“原也不是什么贵重的,还望收下,多谢姑娘了。”

    霜澶微微抬眼,柳氏真是个好看的人,眉眼总是带着笑,却似风干的花朵,颜色分明娇艳,让人总觉着她是丢了缕灵魄。

    霜澶复低头道:“如此,多谢夫人赏。”

    福了人便要退下,柳氏又差了女使为她掌了灯笼,待出了院门,霜澶谢过女使,接过灯笼便走了。

    ……

    那月亮又清又冷,风穿过霜澶提灯笼的手指,潺潺凉意,倒不入骨。

    刚要上凉亭,却瞧见那凉亭里一袭白衣负手而立,是沈肃容,泸山院里头没碰到人,竟在这里不期而会,身边也不见沈远,想来又是去接那夜露。

    霜澶上前,见过二公子。

    那沈肃容转过头只冰冷得望了她一眼,便又回身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