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霁看她紧张兮兮的样儿,既是嘲讽又是气愤:“蒋喜宁你搞没搞清楚,现在改戒备的人是我好吗,谁知道你会趁着夜黑风高对我做些什么?”

    蒋喜宁快心肌梗塞了,回敬他:“我就是捉一只鬼来强/奸了,也不会碰你一根头发!”

    滕霁觉得她口是心非,慢悠悠的道:“你敢说上一次给我下药不是为了对我做什么?还有昨天晚上,半夜跑进我房间压在我身上,又是想做什么?”

    蒋喜宁道:“我?压在你身上?半夜?”

    滕霁气极了:“别装失忆,你记性好着呢。”

    剧本台词记得那么快,不至于昨晚偷袭他一招,结果今天就给忘了吧?他又不是傻蛋。

    蒋喜宁可真的没装,她丝毫想不起来了,昨晚拍完戏她就睡下了,也没有去过卫生间,她的印象中自己是一直睡到早晨五点钟才起来的。

    蒋喜宁怀疑的看向滕霁。

    昏黄的灯光将他的身影笼罩的摇曳起来,系了反扣的丝质睡衣挂在身上,露了线条优美有力的下巴颏儿和一小片锁骨,精致并且具有野性魅力的男人。

    她在这一刻突然开始怀疑自己。难道昨晚真的兽性大发?可是为什么完全没有印象?

    万一真吃到了但又不记得,靠,这是什么人间悲剧!

    到这时她才发现,她体内有一种冲动,以前在大学听课的时候老师把这种情况叫做奉献基因。放在这个世界就是讨好者的依赖性,他们想要结婚,想要生孩子,想将自己内心所有的奉献基因发挥作用,不然就会反噬自身,最后致郁而死。

    她本身也是轻度抑郁,而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可能已经抑郁的不能再抑郁,两相作用之下,她已经快要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和记忆力。

    蒋喜宁心想,完蛋了。

    滕霁还等着她回嘴,没想到她突然沉默下来,还一脸悲壮,弄得他有点不好意思。虽然以前也经常欺负蒋喜宁,可毕竟是女孩儿,他这么咄咄逼人显得很没有风度。

    这么一想,他顿时就急了,道:“我又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反正最后你也没得逞。”

    蒋喜宁抬头问他:“我是怎么压的你?这样?还是这样?”

    她边说边往滕霁身上扑,黑夜里看不清脸的女子披着长发,张牙舞爪的这样那样的比划,滕霁就是胆儿再大也觉得背后凉嗖嗖的,当蒋喜宁钻进他怀里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把人推出去。

    蒋喜宁的脑门儿顺势倒在茶几上,眼角被划破一道口子,没流多少血,不过还是挺疼的。

    滕霁怔住了,他没想到她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