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常走,易湿鞋。大步跨沟,会扯着裤裆呀。那一丈半的距离,就只是随便算下来也得四米多,这些人身形无不都是肥胖,臃肿是谈不上,但是怎么也是一帮游手好闲,有钱吃喝玩乐,没钱就找个地方猫着睡觉,体型早就给糟践的不成样子了。

    前两个马仔还好,险打了几个摆子但还是翻上了青铜底座,我们聚在后面一个铜盘子上,给这哥三中的最后一个让开位置,他往自己手里吐了口唾沫,下意识想抓个东西,但是反应过来才知道什么都没有。

    马仔嘴里叫了一声,随即就带着一股风朝着对面冲了过去。可是谁能想到这个马仔那么没用,地上平平坦坦的,这人竟然像是给什么东西勾了一下,一头正好朝着铜像底座之间的地板砸了过去。

    这个过程就只有一秒不到,谁能反应的上来,等我疾步冲上去抓,这人的脑门已经咣当一声撞在了地板上。

    空气在那几秒都凝固住了,我们不敢动,深怕会突然从哪里冒出来个要命的东西。等了足十秒,这段时间几乎快要将我们几个憋死,但好在摔倒的马仔还是站了起来。这人只是脑门上多了一块青紫色,几下又爬立在了原地。

    它摸着脑门,脚上还不消停,之前我们讨论他就在一边听着,知道地板可能有什么机关,但这个时候人都摔上去了也没什么反应。他倒是神经大条,几下在地上跺脚,我被这些动作吓的心惊肉跳,但发觉他也没事儿,一时间我也开始怀疑马师爷是不是多虑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声利剑出鞘的声音在我面前滑响。因为之前见过有拿青铜宝剑模样的铜像,我立刻将头转了过去。殿内的灯火无疑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帮助,所有的十二座铜像被我看的个一清二楚,但它们都保持原来的动作,没有任何的变化。

    还未等我将脑袋转回去,面前的马仔支支吾吾好像是说起了话。这时候我才发现所有的目光已经望向了此人。

    几乎是同时,我也发现此人的身上多了些东西。等我定睛一看,就发现这个人的脖子被一根白色的东西给捅穿了。

    这一幕并没有让我有太多的触动,血液顺着白色的柱子流出,流量不大,只是一两股,那根白色的东西是从地面探出来的。都不用想,这里还真就有机关。

    马仔当时感觉到了地面的动静,在那根利刃探出的瞬间低下了头。正好给利刃捅进了喉管。用了很久我才转头望向了胖子,胖子闭了闭嘴,愣了半天这才喊道“傻站着干嘛呢?快救人呀。”

    胖子一喊,已经跳过去的那两个马仔就各自在一边拉住了中招之人的肩膀,但是这动作显然是帮了倒忙,那根刺入马仔喉管的利刃顺带着就被拔了出来。利刃一出,原本被压住的血管伤口瞬间崩裂,还没等我怎么着,一股鲜血就喷在了我的脸上。利刃估计是穿过了马仔的大动脉,这股血流如开了水龙头的水管,压力很大。

    顷刻间我就失去了意识,所有的东西被我回想起来,这事儿似乎又正常了,但是我是怎么晕倒的,那梦中?恐怕就是晕倒前见到的最后一幕和其他的记忆混杂起来才做了那么一个奇怪的梦。

    “他娘的你说说你,和一娘们有什么区别,以前也没发现啊,怎么现在还晕血。”胖子手上停住,瞥了一眼几米外的尸体,又转头望向了我。

    我在身上扫了一圈,上半身果然都是鲜血,脸上也黏黏糊糊的,估计已经成了个血人。苏醒之后,嗅觉恢复,不久一股极其难以忍受的味道就弥漫在了我的脑边。

    此时眩晕虽然谈不上,但是脑子依旧有些混沌。晕血,这事儿我没印象啊,要说以前也见过不少,这回又是怎么个说法。但是想想直接被血泼脸,这好像才是第一次。

    我晃了晃脑袋,晕倒之前的记忆还是有些混乱,之后的更是一点都不知道,随即我又问胖子道“别提了,你说说,之后怎么回事儿,从地板缝里冒出来的那根东西是什么?”

    胖子舔了一圈自己的嘴唇,嘴唇已经干裂的不成样子,半晌这才开了口“我上哪儿知道去,你一倒,差点儿也着了道,得亏你胖爷我手疾眼快,不然你就……”胖子回头瞥了瞥一旁的尸体,顿了顿又继续说“那玩意儿穿了糖葫芦之后就收回去了,地方眼看着待不了呀,胖爷我就抬着你往外走。这你得好好谢一谢你胖爷了。”

    胖子和马师爷带着我,本来是不打算管已经死的哪位的,但是其他两个人就是想给他也弄出去,没办法,几个人只能设法也将他抬了起来。

    问题就出在这茬上,人不多,一共六个,死了一个,又晕了一个,没办法,两个马仔抬着死人,师爷和胖子抬着我。几次,我都险些给扔在地板上也刺了糖葫芦,但始终这次胖子和马师爷还是靠了谱了。只是后面俩马仔,不知道是因为死人身上的血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在跨越青铜底座的时候,后面的人就失了手。尸体落地,众人都被惊了一下,只是等了与当时死尸遇难之时还要长的时间之后,却什么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