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安亦脾气还真是一模一样,当初你哥哥主张开除安庆将现如今四大供货厂商换掉。”

    安墨露出一副蛊然笑意,叹息了一声。

    “我觉得哥哥的决策没有什么问题,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安然起身走到桌前将十几份合约扔在了桌子上,合约上有问题的地方都用红色记号笔标了出来。

    “先不谈父亲是否顾忌亲情,单从公司整体利益上来说大伯就是蛀虫。四个供货厂逐渐进入核心供货位置,这也意味着大伯掌管了公司生死决定权。

    公司里很多股东肯定也不愿意为了这些小事影响自身利益,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公司始终是你安墨的公司。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你那些忧虑比起公司未来发展孰轻孰重,就算你默不作声该走的人心依旧收不回来。”

    对于安墨的选择的做法跟态度,安然表示不屑。

    公司内部发生问题不去整改,反而担忧某些技术人员离去养虎为患。

    这种懦弱行为会导致公司亏损越来越大,到时候大伯完全可以狠捞一波直接另起炉灶。

    安墨脸色有些阴沉,沉默良久开口问“你打算怎么做?”

    “想要立刻改善公司内部不太现实,但至少挽救还来得及。”安然叹息一声,从办公桌上拿出一份执行书放在安墨面前又道“立刻寻找新的厂商,废除跟大伯母有亲戚的厂商。违约资金一分不少赔给对方,召集记者曝光这批货物。”

    “那公司里眼线你该怎么处理?”

    安墨将执行书放在腿上,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

    “架空了大伯父,他下一步会怎么做?到时候父亲出一个引子,那眼线还不上钩?”

    伸手捏了捏鼻梁,最近几日高强度工作让安然身心俱疲。

    “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我会派几个心腹帮你。”

    安墨起身拿起执行书,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意缓缓推门离去。

    接下来几天,安然可谓是忙的焦头烂额。

    先是供货商投标筛选,最后实地考察。整整七天安然都没有在床上躺过,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飞往各个城市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