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不是一个女孩吗?”她想起师傅时常叨念的“女儿”,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人竟是四爷。

    这太诡异了。

    “你……如何证明?”郁扶吟迟疑片刻,带着几丝不确定问道。

    四爷看向他,眼里划过一丝哀伤,但很快就消失不见“莺莺这个名字,是我那消失的母亲为我取的。我不明白她为何为我取这一个女儿名,但有位从小养育我的伯伯将她留下的玉佩交于我,说是上面刻着我的名字。不过那语言很奇怪,我看不懂。”

    顿了顿,他又道“想必你与那个女人有联系,应该知道那个玉佩的事吧。”

    郁扶吟是何等聪明的人,又如何听不出他口中的讥讽,也明白他误会了师傅。

    迟疑片刻,郁扶吟将当初在七星镇捡到的那半块玉佩掏了出来“当初师傅离开你实非得已,虽然我不明白师傅为何一直误认为你是女儿身,又为你取名唤作莺莺。还有缚灵术,师傅曾说她留给了流落在华楚国的孩子,若她真是不在乎你,便不会将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你了。”

    “师傅?”四爷眯起眼,瞥了少女手心躺着的玉佩一眼,却未曾伸手。

    郁扶吟见他如此,微微叹了口气,才道“师傅不仅教我修习,还救了我的姓名,对我有再造与救命之恩。”

    她看着他,眼里满是坚定“你没有见过她,所以不知道她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子。她身在高位,有许多的不得已,却从来不是会丢弃骨肉之人。当年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否则她不会丢下你,更不会把你当成一个女儿身。”

    四爷听到这话似乎并没有什么波澜“我告诉你了你,你也该与我说说缚灵术与冥星的事情了。”

    见他如此,郁扶吟知道这心结并非一时半刻能够解开,便叹了口气,与他讲起了她知道的事情。

    “冥星在九州之外,是一片神秘的大陆。那里人人皆有修为,异兽更不是稀罕物,所拥有的术法不知比华楚国、甚至整个九州都高明了许多。师傅便是冥星女王,她原本是冥星修为最高之人,却不知当年发生了什么,她不仅失去了大半修为,更是将历代王世代相传的缚灵术留在了华楚国。”

    说到这里,郁扶吟看了四爷一眼。

    当初她一直以为缚灵术是师傅丢失,可如今看来,根本就是师傅留给孩儿保命之举!

    “缚灵术代表着冥星正统,那稽延行之所以想要得到缚灵术,便是为了名正言顺的得到王位。他既是来自冥星,又软禁了师傅,其本事一定不小,所以我一定要保护你。”

    郁扶吟盯着四爷,目光坚定。

    接触到郁扶吟的目光,四爷有些别扭的扭过了头。

    “既然如此,为何九州人并不知道冥星的存在?”四爷轻咳了一声,才问出了这一句话。

    郁扶吟并没有在意四爷的态度,甚至因为知晓他就是“莺莺”,对他也生了许多亲近之意“冥星与九州之间,二十年才会开启一次通道。其中危险,又有几个九州人能够闯入?而去了冥星,又有几人舍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