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庭上了马,朝她伸手,棠晚只能先放下疑虑,将那块令牌收到了怀里,她抓着他的手,被他一用力扯上了马背,再次被他抱在身前。

    这猎场中还有血腥味,她摸摸他的手,担心道“你刚刚没受伤吧?”

    “皇上放心,我没事。”言庭策马而行,却骑的有些慢,他一直在思考一件事。

    到底是谁在陷害他?刻意留下这样一块令牌将矛头指向他。

    他要不要直接告诉她?

    “言庭,走快点啊。”连棠晚都察觉到这马有多慢了,忍不住催促着,又不放心的回头看他“你真的没事吧?”

    “棠儿,”他收紧了手臂,胸膛贴在她背后,她的发丝随风抚过了他的脸颊,“无论何时,你都要相信我。”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她不解,转脸时,红唇擦过了他的下巴,他便倾身过来,将唇贴吻在她脸上,低声道“我现在,只想要你。”

    棠晚若有所思。

    回到驻地后,他将她送进营帐里,才叮嘱道“我去安排守卫,调查刺客,你好好休息。”

    说完又抬头吩咐白安“皇上受了惊,你煮些安神茶过来。”

    “是,候爷。”白安的声音较以往刻板了许多,但彼时两人都没有注意到。

    言庭一回到自己营帐,立刻就叫了郁风,“北渡国那边今日又派了刺客!”

    “不可能!萧玥收到公子的信后,已经禀明皇上,不会再擅自行动,刺杀之事属下已经听说了,也立刻着手去调查了,不过有一事,公子走后,周安深去过一次皇上的营帐。”

    “是他……”周安深在陷害他!那种令牌他也有,甚至——

    “棠儿!”言庭惊喊一声,立刻奔出营帐,朝皇上的营帐奔去。

    而那个时候,棠晚怎么也没有料到,白安是想杀她,营帐中再无一人,白安借着奉茶的机会,手中拿了一把匕首直接向她刺了过来。

    “白安!”

    “要怪就怪皇上挡了候爷的路!”白安一击不中,再次扑了上来,她声音冷戾空洞,跟平时一点也不一样,那神情呆滞,一双眸子看着她,又像是在看别处。

    棠晚心惊着她的变化,电光火石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但那念头又快的抓不住,而白安已经又朝她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