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劾姜祁的奏折送到紫宸宫,帝王却始终未发表任何言论,闹腾了几日,便消停了下来。可这并不代表此事就不了了之。

    姜祁哪儿能让摇光受了委屈!

    他看着儒雅雍容,却没大度到会轻易的放过那些出言诽谤之人。

    世家大族里头,谁家没点儿腌臜事?接下来几日可就精彩了!之前上折子弹劾姜祁的那些朝臣,便接二连三的被人参奏了。

    有纵奴行凶,霸占百姓良田的;有的宠妾灭妻,违背伦理纲常的;有继母苛待原配子女的;还有放印子钱闹出人命的。

    这些罪过虽够不上什么杀头的大罪,可桩桩件件都是证据确凿。

    萧子墨可以对臣子的家务事不闻不问,可涉及到民生,他又怎么能不追究。该革职的革职,该敲打的敲打,有些甚至还被降了爵。

    一时间,朝堂之上人心惶惶。

    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明眼人一琢磨就知道是谁动的手。

    “姜相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瞧瞧那些人,一个个被修理得灰头土脸,当真是难堪至极!”

    “相爷深得盛宠,又颇具城府,那些人又怎能是他的对手!”

    “明知陛下对相爷信赖有加,还非得上赶着去触霉头,这不是卵击石么!”

    “不愧是北冥最年轻的宰相,一出手就直击要害!”

    “不知他们哪根筋搭错了,非得跟相爷较劲儿!”

    下朝之后,文武百官三三两两的走在一处,小声地议论着。他们大都以为这只是朝堂各方势力之间的争斗,唯有少数人知其真相。

    “弟妹魅力不减当年啊!瞧瞧,这冲冠一怒为红颜!日后,谁再拿弟妹的出身说事儿,他们便是前车之鉴!”刘小侯爷年纪比司徒澜略长几岁,便以兄自居。

    姜祁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有替自己辩白。

    旁人如何议论他,他不会在意。可但凡涉及到摇光的,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容忍。

    难得没有带着金算盘出门的陆荀抿了一口酒,砸吧砸吧嘴说道:“那些人真是吃饱了撑的!自个儿府上的事都没理清楚,居然管起别个的家务事来!活该被侯爷捏在手里玩儿!”

    陆荀这话糙了点儿,却道出了几人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