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有等大仇得报之后”司徒澜喝了口闷酒,没再往下说。

    萧子墨见他喝了不少,伸手取走了他手中的酒壶。“你身上的伤未痊愈,不宜多饮。”

    原来,朱泾仍旧怀疑司徒澜接近晋王是别有用心,趁着秋猎时的刀剑无颜,几次三番的派杀手试探。一次两次躲过去可以说是运气好。但次数多了,难免会叫人起疑。若不做做样子弄出点儿伤痕来,朱泾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于是,原本可以躲过那一箭的司徒澜,愣是生生的受了。箭头从他的右肩穿过,几乎去了半条命。也正是因为这一次受伤,彻底的洗清了他的怀疑。

    因为,他这一箭是为了救晋王才受的伤。

    事后,晋王将朱泾狠狠地骂了一顿,还罚了他半年的俸禄。打那以后,朱泾对司徒澜才放下了戒心,两人冰释前嫌。

    那一次受伤,司徒澜可是吃了大苦头的。如今,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但毕竟伤筋动骨的,要养上好些时日才能养回来。

    萧子墨喊他喝酒,也并非烈酒,而是苏瑾玥自个儿琢磨出来的果子酒。这酒带了些甜味,后劲不足,但喝多了也会伤身的。

    司徒澜倒是好说话。

    不喝就不喝吧!

    这些年来,他一直过得清心寡欲,冷静克制起来连他自己都感到害怕。偶尔放纵一回,是件极为奢侈的事情。

    司徒澜意犹未尽的放下杯盏,扶着桌子站起身来。“出来有些时辰了,得回去了。”

    “要我派人送你么?”萧子墨问道。

    司徒澜理了理衣袖,道:“不必。”

    “那你,多保重。”萧子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司徒澜暗暗自省:难道,被他看出来了?

    司徒澜戴上幕篱,从窗户翻跃而出,几个来回就不见了踪影。

    萧子墨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这小子总是喜欢摆出一副深沉的面孔,如今可算是像个正常人了!

    揽月楼

    媚娘推开房门进去,便发现屋子里坐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