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子不光要有这些,若无好的身世背景,你嫁过去难免吃苦,你不曾想想,你自幼无忧无虑,身份尊贵受人敬仰,无论去何处、做何事,别人都得礼让三分,若你跟了他......”老嬷嬷开始义正辞严地说道,“往后被人戳着脊梁骨地嘲讽与谩骂,你可曾受得了?!一辈子都如此,你受得了?!”

    沈云舒摇了摇头,她不在乎这些。

    “一个作俗词的浪子,往后如何科考?春闱在即,他却流连烟花柳巷,沉浸于苏杭的繁华与热闹之中,他绝不是值得托付的好儿郎,望姑娘不要一时沉迷,而毁了自身的好前程。”老嬷嬷苦口婆心地劝道。

    说罢,嬷嬷便去了主屋安慰沈母。

    翌日。

    沈云舒醒来,见屋子里的婢女多了好几个,秋浓扶她起来梳洗,一时间,气氛很是低沉,大家都缄口不言。

    屋外寒风刺骨,屋内烧着木炭,很是暖和。

    他冷吗?气候越发的冷,上元节过后,北风呼呼,不知他如今过得怎样了?

    “姑娘,外头下初雪了。”秋浓推开了门,看见鹅毛细雪洋洋洒洒地落了下来。

    沈云舒看了一眼门外,她没什么心情,沈父不让她出去,侧门锁得死死的,还让仆人严守着。

    一连过去了好几日,大雪纷飞,沈云舒踏出屋子时,积雪已很厚了,脚踩进去留下个不深不浅的印子。

    难得沈云舒有了兴致出房门,秋浓帮她披上件厚厚的披肩,又让她抱着个暖炉,生怕她冻着。

    沈云舒思念他,发疯似的想要见他,于是她走到那歪脖子树下,看见那里头有张纸条!她赶紧抽了出来。

    纸条上面写着: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她的泪再次夺眶而出。

    “叩叩叩。”轻轻的三声敲墙声。

    沈云舒受宠若惊,她环顾四周,只有秋浓与几个婢女在。她连忙走过去,也轻轻地敲了三次墙。

    “冷吗?”低沉的声音从墙外传来。

    沈云舒往那小小的洞口处看去,说道,“不冷,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