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斥责顿时惊扰了人群,前面的人转头看去,却是看见一个清秀女子站在场中,秀眉微蹙,怒目相视。

    “哪来的小娃娃,怎如此不知礼仪,敢在祀风剑仙面前如此说话,你说他是假的,难道你是真的不成?什么时候祀风剑仙还是女儿身了?”人群中的一个宗门长老喝道。

    “我当然不是祀风剑仙,但我是他唯一的徒弟,流萤剑的下一代传人,江南陈家,陈萤。”女子说罢,轻抬右手,那手腕上的翡翠手镯竟然幻化成了一柄仙剑,被握于手中。

    “流萤剑!”人群中见过此剑的人立刻惊呼出来。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原来就是你盗走了流萤剑,众位道友,众位道友且听我说,我名阴玄,曾经是祀风剑仙的看剑童子,虽然与前辈并无师徒之情,可在我阴玄眼中,前辈便是如同再生父母一般。众位道友也许听闻,十五年前,前辈曾在江南陈家领走一名女童,前辈对她悉心教导,可谁知她竟然恩将仇报,打上了流萤剑的主意,更是在一年前盗走了流萤剑。”那位名叫阴玄的男子说着,看向陈萤的眼神中闪过些微的得意和嘲讽。

    “真是无耻败类!”

    “是啊是啊,祀风剑仙光明磊落,怎么可能敢有人冒名顶替。”

    “就是就是,刚才,我还观祀风前辈怎么用的不是流萤剑,原是被奸人盗走,真是人神共愤。”场间那些趋炎附势的宗门长老又开始一边倒的说着讨好的话。

    “呸,你们一个个道貌岸然的鼠辈,还敢自称名门正宗,连是非真假都不能分辨,怎敢为他人师长?”陈萤啐了一口,对众人嘲讽道。

    李忘仇带着栎阳三秋和封剑雪混迹在人群之中,看着这场争论,当那些老者言语相向时,栎阳三秋同样嘲讽道“一个个活了没有千岁也有百岁了吧,竟然合伙欺负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真是有违仙家风骨,枉为人师。”

    栎阳三秋没有故意压低声音,所以不少人都听到了,刚才群情激愤的人,不少脸色涨红,好像被人戳到了痛点。栎阳三秋也被让了出来。

    “你又是哪来的黄毛丫头!”先前那名讨好的最厉害的老者怒喝道。

    “本姑娘族姓栎阳,名三秋,中州皇城人士。”栎阳三秋走出人群直视那名老者。

    “原来是宰辅的孙女,难道宰辅大人,没教过你礼仪嘛?”老者再次质问道。

    “爷爷当然教过,不过爷爷也说过,对畜生不用讲道理。”

    “放肆!就是你爷爷也不敢对我太一教如此无礼,今日老夫便替宰辅大人好好教训教训你!”说完,老者猛然爆发一股闻道中境的气势,那股气势直刺栎阳三秋。李忘仇向前走了几步,挡在栎阳三秋面前,身上一股剑意迸发,轻易刺穿了那股威压,透过了老者。

    老者猝不及防,被剑意入体,伤及肺腑,吐出一口黑血。

    “无耻小儿,竟然敢偷袭老夫,你可曾为你的宗门考虑过,我的太一教的报复,你承受得起吗!你将会是你们宗门的千古罪人!”老者被弟子搀扶着站起来,恶狠狠地威胁道。

    “太一教这个名字,我从未听家师提起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至于报复,我剑宗何时怕过蝼蚁的报复?”李忘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