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这六界可未曾听闻帝尊何时收了徒弟,你可莫要强抢我家念念。”

    魏弋嗤笑,轻轻将寿面放下,又当着楚子鹤的面,要亲自喂师无念。

    “念念生辰快乐!日后年年岁岁我都会陪着你,断不会再让人将你欺负了去。”

    师无念略带矜持地抬眸望了望他,随即乖乖张嘴,配合他的动作,不紧不慢地吸完一根面条。

    彼时,小心翼翼照顾师无念的魏弋眼里全是她,而她脸上则是如何也藏不住的笑意和娇羞。时小小也乐呵呵地在她怀里拱来拱去,四处扒拉。

    好一副郎情妾意,阖家欢乐的场景。楚子鹤兀自饮茶,面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只是握着茶杯的手已青筋爆出。

    “吾还是想不明白,魔尊真就这般好心将十方丝拱手相让了?”

    魏弋抽空回他:“本想让帝尊莫要阻挠我们在北境寻那个东西,岂料谦谦有礼的帝尊会那般强词夺理、忘恩负义,说来委实令人失望。”

    楚子鹤面不改色道:“你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当真以为吾会看不出来么?”

    “本座还真不知道自己做了哪些手脚,你不妨说来听听?免得英明神武的帝尊,今日落下血口喷人这个污名,俗气。”

    说来听听?难不成让他说自己怀疑他在十方丝下了媚/药,道出袖卿用药后勾/引了他?

    楚子鹤瞥了一眼师无念,心中越发不是滋味。本就是想试探魏弋,没想到反被堵死,此番他当真是一口老血上不来也下不去。

    魏弋步步紧逼:“所以帝尊这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果真如此,涉及到心上人,帝尊就这般谨慎小心,宁可无中生有,也要确保万无一失。无妨,无妨,本座深有同感。”

    说完,他深情地看了师无念一眼。

    然而他的这番话在楚子鹤听来却是讽刺得要命。袖卿,心上人?若是让世人知晓他情动之时,错把袖卿当成一直要打要杀的师无念,恐怕要被人耻笑万年。

    “吾的私事,就不劳魔尊挂念了。”

    魏弋也没什么好跟他聊的了,遂下逐客令:“如此,那帝尊无事就请回吧,莫要继续打扰本座与念念的二人世界。”

    楚子鹤望向师无念,他那万年从容脸难得有些急促,道:“君欢,你还要相信他人对你无条件服从的好么?即便对方不是为了利用你,可一旦失去新鲜感,他也一样会抛弃你。”

    魏弋当即愠怒反驳他:“你有什么资格揣测本座的心意?!”

    师无念却是疲倦地抬起眼皮子看他,面无表情道:“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