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既无忧清冷的问道。

    “哦,吃早餐。”何知醉说。

    “我没胃口。”既无忧撑起身子,坐起来。

    何知醉哦哦了两声,他觉得今天的既无忧同往日相比很不一样,更冷了。

    既无忧垂着明亮的眸子,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何知醉耸了耸肩,转身离去,却又顿住了,回头道:“那个送葬师还在酒肆呢。”

    说完这句话,何知醉便出去了,曲长歌正喝着豆腐脑,看到何知醉略有些哀丧的背影,便知道既无忧醒了,而且心情很糟糕。

    曲长歌没有戳破,而是拿出一个红糖糕给何知醉。

    “吃饱再说。”曲长歌低下头,继续吃着豆腐脑。

    何知醉在心底暗叹一气,清甜的红糖糕在他嘴里索然无味,他就像一个没有情感的机器,不停的咀嚼着,咽下,直到完尽。

    既无忧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有一丝血色,憔悴不堪。

    她突然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没有原因。

    既无忧拿起桌上的腮红,轻轻扫了几笔,增添点起色,又涂了一只豆沙色的口红,她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硬生生的逼自己笑了一下。

    她起身,拉开帘幕,朝何知醉和曲长歌走去。

    曲长歌看到既无忧气色姣好的走出来,心里的悬石也算了落了地。

    “你小姨来了。”曲长歌说。

    何知醉转过头,首先刺激他眼球的便是那烟熏玫瑰色的腮红,他在既无忧的梳妆台上看到过,还有那纯色也是既无忧涂过的颜色。

    何知醉不同于曲长歌,毕竟在这现代社会生活了将近二十年,一个女人有没有化妆,他看的比谁都透彻。

    他知道,眼前一向坚不可摧的小姨,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