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门口震放着两只石塑雕像,这种雕像一般都寓意吉祥、镇守之意,可是这两座雕像却远远的给我一种不安的感觉,总感觉从这两只的石雕中散发着一股说不清的邪祟之气,尤其是它们的表情更是表现的异常凶狠g。

    就在我想要靠近一点,想要进一步的观察雕像时,突然有一座雕像的头部竟缓缓的挪动了起来,像是在扭头朝我看过来,我被吓得急忙后退,并一脸警惕冷冷的看着雕像。

    可是当我在聚精会神的望向雕像之时,我却始终没有再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在继续盯视了很久后,我这才放下心来,觉得自己是不是因为最近遇到的事情有点,所以才会神经大条的看什么都有种草木皆兵的感觉。

    在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我才走上前轻轻的叩了叩门,并柔声的对着里面喊道:“对不起,打扰了,请问有人在吗?”

    门内久久没有传来回复,我和秦晓晓俩人也静静的等了很久,我们俩人都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最后在我们默契的彼此相望一眼后,我们一起伸手推开了道观的门。

    “吱嘎…”我们所使的力道并不大,道馆的门也几乎在毫无阻力之下就被我轻轻的打开了,然而这个举动让我后悔了,后悔如此鲁莽的推门而入,因为里边的场景令我目瞪口呆,终身难忘。

    这座外表看上去庄严肃静的道馆,当我们推门而进时,只见里面竟然横七竖八躺着十来具尸体,但这还不是尸体的全部,其中最为显眼的还是中央一个老道士,他整个人是被吊死在了道观左侧的一颗老魁树上。

    从尸体发黑发紫和风干的程度来看,这起码已经被悬尸近一周以上,原本该有的伴随着风,尸体正前后摆动着。

    “啊…!”我想过秦晓晓会惊讶,可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整个人竟然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声,而且她在一边发出尖叫声的同时,一边本能的慌张往后倒退了几步。

    她的反应未免有点太大了吧,难道她跟这里的人认识?可当我在向秦晓晓时,她却摇头表示否认,我也没有过多的时间追问秦晓晓,我一直眉头紧皱的凝望了这一幕犹如地狱的画面,过了良久之后,我才缓缓迈起沉重的脚步向着道观内走了过去。

    我的脚边躺着几个小道士,看着他们脸上狰狞恐惧的神情和身上划满了犹如凌迟般伤痕,不难猜出他们在咽气之前遭受了如何惨绝人寰的折磨。.99^9)xs(.

    可当我在走到这吊死的老道士身边时,我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惨烈,都说吊死的人是最恐怖的,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假,老道士的半边脸已经面目全非,看来他的死因除了吊死外,皮外伤也是致命伤之一。

    他脖子以上的部位全都已经发黑发紫,一根舌头以不可思议的长度达拉在下巴,舌头都已经触碰到了胸腔的皮肤,两颗瞳孔内的眼球也同样狠狠的从里面凸了出来,这模样要远比那些躺在地上的道士们还要狰狞可怕。

    这应该不会是那位老人家的师傅吧?如果是的话,那村庄的未来也算是到了末日边缘了,不过这个道馆不止这么一个空地,里面好像还有不少的房子,于是我朝秦晓晓使了个眼色,我们两个就这么强忍着心中毛骨悚然的感觉,继续一步一步的向着屋子内走了过去。

    “哒…哒…”可就在这时,我们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诡异的声音令我们戛然而止的停住了脚步,可我们的步伐虽然停住了,但这个声音却没有,听上去这声音也有点像脚步声。

    一步步沉重的脚步声响彻在这尸横遍野和寂静无声的道馆,这画面实在诡异的让人心里发寒,而这脚步声的声音,听上去好像正在离我们这里越来越近,等待未知的降临,总是令人惊慌,这每一步沉闷的脚步声都仿佛是踩在了我的心上一样,令我感到犹如空气都被抽光了一样,无法呼吸。

    受这声音的影响,我将身边的秦晓晓当做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我一边将身子尽量的隐藏起来,一边拉住秦晓晓的手,然后一同依靠在屋檐内侧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小心翼翼的探头望去。

    不偏不巧的,当我们的脑袋刚从一探到外面,我们就看到了这脚步声的主人,“呼…呼…”只见一个全身上下被黑袍覆盖其内的人影走了进来,若不是脚底所发出来的步伐落地声,他看上去就真的像是没有脚,直接从外面飘进来的。

    但重点远远不是这一点,就算他现在是爬进来的,也无法把我的目光从他的肩膀上挪开,他竟然扛着一具男性的尸体,看着他身上那带血的道袍,不用猜也能知道,又是一位修道之人遭到了毒手。

    黑袍人像丢弃一袋垃圾似的,将尸体狠狠的扔砸到了地上,嘴里还碎碎的念叨着咒骂和满口的不满和不屑之词,他也好像有点累了,在把尸体丢在地上后,他也一同跟着坐在地上休憩着,只见黑袍人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很老式的烟枪,在缓慢而又熟练的往烟斗处加了点烟草后,他也顿时狠狠的吸食了一口,然后惬意的朝着空气中吐纳了一口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