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她不是白姐,或者是其他不干净的东西,那我也还有符咒在手,我还有什么理由去怕她呢?还有什么理由再萎缩在角落里畏惧于她呢?

    自以为有完全之备的我,在刚一信心满满的准备要跳出去和她对峙之时,我的心底一下子就凉透了,我系在腰间的符咒袋子居然不见了!!

    对于我而言,弄丢这玩意,就如同军人丢掉了枪械一样严重,虽然我不是百分百的依赖于它们,但我意识到了事情的可怕性,以前在西藏任职天葬师的时候,并用不上中土的道术,所以符咒我顶多也像是装普通物件一样,装在西藏服饰的袋子里或者放在家中。

    但自从经历了各类离奇的事情后,小雅也深知这符咒对我来就是如救火的保命之物,所以在来到金华后,只要是我所穿的裤子,她都会特意为我缝制上一个用来装符咒的小布袋,为的就是担心我在紧急的时候,手上没有护身符。

    可是现在竟然会没了,而且从裤子上断裂的痕迹来看,这明显是受到外来力量强行拽断造成的现象,可这是我的贴身之物,就算是我最亲近的人,哪怕是小雅自己来拽断我的这个布袋,那也都是十分明显的一个动作,我怎么可能会感受不到呢。

    在脑海里简单的想了一下可能性后,我实在还是想不出会做出这件不可能办到的人是谁,可在已经发生的事实面前,我也容不得狡辩,所以前思后想后,我也只想到了一个唯一较有可能性的可能性。

    那就是我刚刚在发了疯似的一口气冲向楼梯时,布袋在摆动中被楼梯扶手处的铁栏杆之间的缝隙给夹断了,可不管我的这一猜想究竟是真是假,我也不可能现在跑下楼梯去验证真伪。

    我还是先想办法解决掉眼前的这个麻烦吧,但失去了符咒的我,现在也只好期盼对方就算不是白姐,也一定要是个能用枪打死的正常人啊,要是蹿出个像卓依德一样变态的家伙,那我可就只能咬舌自尽了。

    “呼…”可是我虽鼓足了勇气,但等我准备迈出脚步时,这阵清脆的高跟鞋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而且听上去还是循循渐远,离我越来越远的感觉,不光如此就连徘徊在我鼻间的这股独特香水味道也渐渐变淡消失了。

    她走了?这是什么意思?她是撤了?如果是撤了,那她是为什么?她发现了我?发现我手中有能要她命的手枪?

    敌强则屈,敌屈则进,既然你先输了气势,那就别怪我反客为主了。

    “呼…”我持枪一个前滚翻从清洁车后绕了出来,并在借助石柱墙壁的隐蔽掩护下,以最快的速度朝黑暗中寻找着刚刚发出高跟鞋的脚步声。

    为了适应黑暗,我刚刚在行动之前特意眯了一会儿眼睛,想以此来更能适应黑暗的环境,所以我现在还是能看清一些黑暗中的情形。

    可是当我在仔细把这里的情形扫视一遍过眼后,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就连那股独特的香水气味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咣…咣…”真的被我吓跑了吗?不过就在我满心疑惑之际,一束明亮而又闪烁跳动的光芒吸引了我的眼球,我立刻举枪顺着光芒望了过去。

    竟然是一道凌空在半空中的幽绿光芒。

    在这黑暗中飘忽着一颗幽绿的光芒虽然非常的诡异,但见惯不怪的我,也知道这无非就是类似鬼火一样的鳞片物体,加上这里就是医院,会有这种也实属正常,所以我对于它出现所疑惑的是它的来历。

    是刚刚那个香水主人发出来的?还是这七楼里面本来就所存在的?带着心中的疑问,我缓缓的慢步走向了那颗鬼火之处,可当我在离那里越来越近时,我竟发现那颗飘忽在半空中的幽绿东西居然并不是鬼火,而是一根长长的项链坠子。

    而且最为关键,让我看的差点瞪掉眼珠子的是,这个项链坠子的模样,居然跟我脖子上的帝王石是一模一样的,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在看到这东西的第一反应间,我还是本能性的去触摸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帝王石。

    它当然是在我脖子上的,否则没有它,我怎么可能还活生生的可以站在这里,可我的脑海中也还是立马联想到了一个极度不妙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