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的这番中肯之语,小雅也沉重的点了点头认同道“嗯,秦哥你说的对,当时我心里还挺怨恨爸爸对我们的虐打,可在半年之后,我就感受到了爸爸的良苦用心。”

    我也很是好奇的对她问道“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小雅很是同情跟惋惜的对我说道“一个小孩,是隔壁邻居家的一个小孩,他当年跟我一样,在翻到他父亲的那块勋章后,居然在村子里到处喧哗炫耀,结果第二天他们全家就离奇失踪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沉默的没有再说话,这家伙十之就是被满门抄斩了,而我虽不觉得村长残忍,可至少他改变了我对他的印象,真的是手段不狠,地位不稳,村长能连任数十年而屹立不倒,确确实实证明了他绝不是一个我表面上所看上去的那么和蔼可亲。

    而我再看了一遍这里后,还是有点奇怪的对小雅问道“那按理说,秦府不应该就只有这么点大的一个地方啊,这种地方怎么住几百口人啊。”

    听我这么问,小雅也是感慨不已的望着这狭窄的院子道“我当时问过奶奶,为什么现在看不到秦家的人,她老人家告诉我,秦家人政变失败后,除了所有人都被杀害外,秦家的房屋也全都遭到了毁灭性的拆毁,没有留下任何一砖一瓦,可没想到,竟然还会留有这么一个院子在这。”

    这时我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个极其玄妙的猜测,秦家几百人,这只是姓秦的族人而已,那么参加兵变的部队可能还要更多,起码是在成千上万的地步,如果以天葬的速度一个一个来进行的话,恐怕不光天葬师会累死,恐怕还没等进行到一半,尸体也早就发臭腐烂了。

    所以这些尸体要被火葬了,要么被海葬了或者被大规模土葬掩埋了,但我心里所想到的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全都成了祭天葬人台和魔云水雾的牺牲品。

    因为我一直在好奇,如此庞大的魔云水雾究竟是怎么形成的,如果这中间真如小雅所说发生过这么个插曲的话,那魔云水雾的形成倒是说得通了。

    可这不对啊,当日在帕朗图落网后,村长对于月下美人山所流露出来的愤怒是绝对伪装不出来的,而且也是他第一个拍板点头提议销毁魔云水雾的。

    或许他对于魔云水雾的事情并不知情吧,当时他可能只对下面下达让人在短时间处理掉尸体,并没有追问具体事项,所以可能才会让帕朗图钻了空子。

    而当我再度看向这秦府的牌匾时,我心里也是闪过了各种滋味,或许当年他们败得不甘心,败得不是实力不够强,但胜者为王败者寇,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就像项羽虽然赢了刘邦一百次,只输了一次,但他输的却是决定生死的那一次。

    小雅也跟着我的目光在盯着那屋子看了好一会儿,不过她的注意力好像注意到了别的地方,而且还十分意外的说出了令我惊讶的话“秦哥,你说在里面祭拜秦家的人会是谁?”

    我连秦家是谁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谁是谁啊,不过会冒着生命危险前来祭拜的肯定不是非比寻常的人,我在脑海中想了一会儿后,也将信将疑的对小雅问道“难道是秦家的遗孤?”

    而在当我把这话脱口而出时,我也再次联想到了更为一系列的事“难道最近卓玛村发生的事跟秦家人有关?村长提醒我们不要回去,是秦家人来复仇了?”

    我的这一猜测把小雅说得顿时就紧张了起来,如果真如我所说的话,那秦家人岂不就成了我们的敌人?对于我的这一说法,小雅好也非常认可,只见她的立场立马就发生了变化,在打开手电照射那里的同时,也立马拉起我的手往那里跑了过去,嘴中也是大声的喊道“走,我们过去看看,要是他真的是来复仇对付我们村子而来,那我们就直接把他拦截在这,也算是立功了,村长肯定不会怪罪我们。”

    对,说不定还能因此来洗刷我们这一次出逃的冤屈,把叶龙也一并拜倒交给胡局。

    “锵…”应声而出的黑刀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出了更为阴冷夺目的寒光,而这一次当我在将它紧紧握入手中之时,身边虽然仍有那股轻微的冷风吹过,但不知为什么我仿佛感觉浑身充满了一股莫名的力量。

    但现在毕竟只是我们单方面的猜测而已,这么出师无名的杀进去,要是错杀他人的话,恐怕自己反倒会引来杀身之祸了,于是我决定还是先礼后兵的敲敲门。

    “吱…”可当我在用手指关节轻扣几下后,房门竟然打开了,发出了拥有年代感后才有的独特摩擦声。

    “砰!砰!”随着门缝越来越大,站立在门前的我们两个人也变得更加紧张了,我怕会有人突然从门缝中偷袭出来,或者一会儿映入眼前的会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于是我就立马把小雅拽到了我的身后保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