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点心痛,又怎会特意把自己召至家中设谋救命?只怕两人存着什么歹毒念头,要借自己的手去做。虽然看出两人用心,却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两人并不足以共大事,为人又阴狠歹毒,把自家性命交到两人手上,迟早人头落地。是以司马德勘并不想真的为宇文弟兄效力

    ,可是此时拒绝又难免一死,一时间当真是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装糊涂,试图蒙混过关。宇文化及见司马德勘还是不言语,冷哼一声:“司马,事到如今在某家面前装糊涂又有什么意思?我念着咱们两家交情,不至于真的与为难。可是圣人的脾性是清楚的

    ,等改日来到圣人面前,这般应对,怕是有十颗头都不够斩!我且问,今晚营中是不是又有了百多名逃兵?”

    “确实如此,不过末将已然将这些人抓回来军法从事。”宇文智及接话道:“没问这些。逃兵抓回来自然要砍头,难道还留着他们动摇军心?这是的本分,没什么可表功的。我只问,如今麾下缺了多少兵马?这些缺额,

    又待去何处补齐?这江都城里城外,怕是没多少丁壮可抓。更别说他们头上还有来家护持着,要是抓人抓多了,来整那关可不好过。”他所问的问题正是司马德勘死穴所在,他部下溃逃已经超过两成,若是杨广检阅军马,这么大的缺额肯定瞒不住,到时候自己怕是免不了一死。宇文兄弟既然这样问,显

    然对这件事一清二楚,若是自己应对不当,也不用宇文家家将动手,只要明日向杨广告上一状,便能要了自己的人头。

    司马德戡当下想不出什么合适言语,只好摘下头盔,趴下身子向宇文弟兄用力叩首:“末将也不是有意欺瞒,实在是……实在是想不出办法。还望二位恩典!”

    宇文承趾在旁冷哼一声:“没用的孬种,只晓得哭又有何用?堂堂男子汉,难道只会乞活,不会自己找一条活路出来!”司马德勘没明白宇文承趾的意思,宇文化及这时说道:“圣人很快就会检阅三军,各营骁果都要到场操练,缺了那么多兵,怎么瞒得过圣人手眼?往日里圣上或许还会给一条活路,可是检阅之时百官齐聚,那些江南人怕是不会让轻易过关。形势所迫,圣人就算有心回护,怕是也保不住。若是想活下去,便得听我号令行事。不知是想死,还是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