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活该砍了他们的脑袋!”宇文化及冷哼一声:“回去?他们说得轻巧,到底怎么回去?他们可拿得出章程?如今瓦岗军占了洛口,断了我等归路。此时回去,莫非要这几万骁果与瓦岗军拼个同归于

    尽?这些妄人不必理会,圣人自有主张我等只需听令而行就是。不过我也不能整日饮酒作乐,该做的事不能耽误。某吩咐的事,做得怎样了?”

    “大兄放心,您吩咐的事小弟怎敢怠慢?只是这几日根本没看到人影,是不是那小贼胆怯不敢来了?”

    “这就是胡说了。他是徐敢的孙儿,觉得徐家人有哪个是无胆鼠辈?他既然奉命出使,就注定会来。的人必须把他盯住,也不可惊动了这头大虫!”

    “区区一勇匹夫,大兄何以对其如此重视?生死随他去吧,与我们有何关系?”“为兄自有安排,将来自会明白。”宇文化及不咸不淡说了一句,随后便只饮酒观看歌舞不再说话,宇文智及也不再问,两人接着说些闲话。忽然门外传来几声敲击声,

    随着宇文化及吩咐,一名家仆从外走入,来到宇文化及身边耳语起来。宇文化及眉头渐渐皱起,脸色也变得难看。“混账!他女儿丢了找我作甚?他当年给大人当过兵又如何?他如今已然拿不动刀,便不再是军汉,他的死活与我何干?他女儿更和我没什么关系!再说这江都城谁家没丢过女眷,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把他弄走,告诉他有本事去骁果军营找,再不然就去宫外哭门看圣人肯不肯为他作主,不许再来

    这里聒噪!”

    宇文智及看了一眼兄长:“怎么?有人找女儿找到这里来了?”

    “可不是?说是当年为大人做过亲兵,为大人变成残废不能从军,便要我们为他做主,真是不知所谓!”

    宇文智及冷笑道:“若是出这个头,咱们就别想清净了!”他又对那仆役道:“告诉他们,手脚利落些,千万别让二郎看到,否则又是一场麻烦!”等到仆役离开,宇文智及思忖片刻对宇文化及道:“总在江都抓女子也不是个办法,万一哪天把事情闹大总是麻烦。再说这江都的女子都快抓光了,再抓下去也没什么用。

    不若还是按我的办法,从那些行商身上下手!”

    宇文化及看了他一眼:“又动什么鬼心思?”

    “大兄何出此言?我这不是为大兄分忧来着?”

    “我手足,就这点心思还想瞒过为兄?算了,随怎么想都好,既然想做就放手去做。咱们弟兄还用得着怕谁不成?”

    说到这里,两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此时宇文府外,几个健壮仆役拖拽着一个失了右手以及左腿的男子向远处走。男子头发斑白衣衫褴褛一副落魄样子,拼命挣扎着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几个仆人。只能声嘶力

    竭地大叫道:“我当年为大将军做过亲兵!某这条手臂还有这条腿,都是为大将军断的!大将军记得某的名字,说过会为我作主!们不能如此……”他的声音渐渐消失,几个守门军汉指着男子的身影哈哈大笑。笑声与哭声混于一处响彻江都,如同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