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就当下而言,柴孝和对自己的作用,远比秦琼、徐世勣等人加起来还要大。

    等到李密说完,柴孝和并没急着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反问李密:“主公若是觉得徐世勣所言乃是锦囊妙计,便不会于此时来见微臣。

    只不过不管如何想,他的计谋都是破敌制胜的妙方,按他的谋划行事,必可破玄甲擒徐乐,进而夺洛阳图关中。

    是以主公觉得他所说有道理,可是又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不敢按他的方略行事,不知臣说得准是不准?”

    李密下意识地点点头,不过随即又停止了动作。

    他的谦和以及礼贤下士,是对那些瓦岗勇将以及魏、徐等谋主的,至于柴孝和就犯不上。

    他是自己的私人幕僚,地位一如当日自己之于杨素。

    倒不是说不能给好脸色,而是犯不上让他觉得和自己平起平坐。

    这人本来就不得瓦岗众人好感,如今更是离开自己就要粉身碎骨,唯一的作用就是出谋划策。

    自己和他的关系像主仆多于君臣,没有必要演戏。

    相反,自己还得适当的时候敲打敲打他,免得柴某恃才傲物,仗着能揣摩自己心思就不受控制。

    “孤前来可不是和你耍笑的,猜出孤的心思又有何用?

    当务之急,是到底该不该按徐世勣的谋划行事。”

    “主公心中已有定见,本就不需臣多口。”

    柴孝和并不以李密的态度为意,相反,李密的态度越差他越是欢喜。

    “徐世勣的谋略确实可以夺下洛阳,但那个洛阳又是谁的洛阳?”

    军帐之中再无外人,李密倒是也不需要伪装。

    闻听柴孝和此言,也只是一声冷哼:“就凭他们?

    一群蟊贼草寇乌合之众,没有孤为他们运筹,他们能拿得下洛口?

    如今投奔大魏的这些豪杰好汉,又有几个是想要落草为寇的!孤打下的江山,他们想夺,也得有那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