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所部死伤甚重,其江淮旧部所余不多,不过这并不代表王世充无兵可用。

    毕竟洛阳城中还有大量青壮,而且他拥立皇泰主,亦可得大隋旧部拥戴。

    江淮之地,尚有大隋的旧部鹰扬,亦有甘愿为大隋效力的豪杰勇士。

    是以只要给他以喘息之机,还是可以招募士卒重整军伍。

    李建成会对洛阳见死不救,王世充自己则没有退路可言,唯有拼死力战而已。

    是以只要我军将大军相攻,王世充必然舍死力战。

    到时候便依旧是我们与数万步兵以及玄甲精骑的厮杀。”

    李密道:“王世充的手段孤已然见过,纵然有十万兵孤也不惧。

    何况他新募兵马未经操练不习战阵,人数再多也是乌合之众十不能当一,怕他怎的?”

    “陛下不可轻敌。

    诚然,王世充用兵手段不算高明,但是其昔日纵横江淮多有斩获,也并非不知兵。

    再说沙场之上,胜负往往悬于一线,轻敌者必败。

    我军今日能胜,固是陛下用兵有方,亦是上天护佑。

    切不可因此,就小看了王世充手段。

    况且困兽之斗最是剽悍,就算能胜,也难免两败俱伤。

    我瓦岗部众皆是手足,岂能随便丢弃性命?

    再者说来,我们的对手乃是整个天下,并不是只有一个王世充。

    李建成六万大军虎踞潼关,我们灭了徐乐,他便要领兵前来。

    若是我们与王世充拼个两败俱伤,又有多少余力来对付李建成?”

    说到这里,徐世勣稍微缓了缓,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几分:“那些骁果军操演未熟,还不足以交托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