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戈稀里糊涂被梅朝炀拉进了书房,梅朝炀心情不错,还给他倒好了茶。

    孟戈觉得,这个宅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深不可测。

    孟戈问梅朝炀:“你要找我聊什么?”

    “随便聊聊啊。”梅朝炀也不知道找他聊什么,纯属临时起意,梅朝炀靠直觉判断,自己应该跟孟戈套套近乎。

    为什么呢?因为梅奕卿不会浪费时间在一个没有用的人身上,他找到了孟戈,煞费苦心经营关系,孟戈肯定对他是有大用处的。梅朝炀觉得,既然孟戈对梅奕卿有用,那他对自己也是有用的。

    到底什么用呢?梅朝炀想知道。“早上匆匆聊了几句,医生在场也没说透,你说不想让阿卿跟陈瀚哲订婚,而你刚才又不喜欢他,你要是不喜欢他,却一直在他身边,会不会让他误会呀?”

    梅朝炀打算从自己最擅长的话题入手,感情这点儿事,他从十多岁就是手到擒来,所向披靡,天赋过人。

    梅朝炀说话的语气姿态突然又像个长辈了,而且是那种对方家的长辈,孟戈是有些蒙圈的,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比较好。

    他想说我喜欢他,是朋友那种喜欢,好像有些怪怪的。

    他总不能说自己和梅奕卿是合作关系吧,签了合作协议的,合作对付你梅朝炀。

    瞬间冷场,略显尴尬。

    孟戈:“我就是,打抱不平,对,打抱不平,你太欺负人了。”

    “我欺负人?”梅朝炀又开始表现的十分不爽,张牙舞爪握拳头,“我欺负谁了!!!是梅奕卿欺负我好吗,他从小就欺负我,你是不知道,他五岁开始就敢往我车里撒尿,价值上千万的跑车呀,我自己都舍不得磕一下,他竟然……你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情吗?能理解吗?能吗?”

    孟戈一脸严肃:“不能。”

    孟戈怀疑梅朝炀有躁郁症,几句话不到,他本性毕露,气得开始在屋内打转,那气场好像是又要摔东西。

    梅朝炀十根手指头握了松,松了握,“你不要被梅奕卿的表象蒙蔽了,他七岁开始就敢跟我拍桌子。自从他爸妈去世之后,他就愈发不得了了,得了躁郁症,专门对我发作,他找媒体黑我,到董事会搅合,他一天都不想让我有好日子过。”

    孟戈看着眼前这个说别人得了躁郁症的躁郁症重度患者,“他为什么偏偏对你发作呢?”

    梅朝炀啪啪拍桌子,咬着牙嚷嚷:“因为他被人蛊惑了,他被人骗了,他们骗他是我害死了他爸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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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信。外人说什么他都信,他叔叔说什么他就偏不信,他从小就看不起我,他从来都没把我当家人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