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没避,老老实实挨下这脚。“消气了?”

    “没有。”李凤鸣闭眼冷哼。

    萧明彻主动将长腿伸出去点:“那你再踹。”

    “你以为我不敢?”李凤鸣火气腾腾地坐直,不但很不客气地连踹好几脚,还在他鞋上狠狠踩了个印子。

    萧明彻活像个受气包,全程坐得端端正正,等她发完脾气,才认真道:“这下消气了吧?我可以解释了吗?”

    “气消没消,要听了解释以后才知道,”李凤鸣重新斜靠窗边,横眉冷对,“用嘴解释就行了,少动手动脚的。”

    “若在宫里得了响春铃,按例就需要当家主母连续三日在城中‘施春粥’,什么人都能近前。”

    白日里虽有人向李凤鸣解释过“寻响春铃”该怎么玩,却没细说到这一桩。

    连闻音都忘了告知她这个。

    见李凤鸣愣住,萧明彻试探地再度伸手。

    她未再抗拒,萧明彻便将她揽过来,谨慎贴着她的耳畔,小声道:“钟情与平成公主她们刚进林时,无意间说起一件事……”

    那时萧明彻和廉贞刚好在假山后头等闻声,就听得一清二楚。

    钟情说,金吾卫前些日子发现雍京城突然来了群行迹可疑的魏人,名牒上的身份是客商,看体格却像练家子。

    金吾卫细细将这些人盘过,又暗中尾随了几日,但他们除了没进行正常的商事交易外,并无不法举止,于是便作罢。

    “最近执金吾钟辂又想起这群魏人,再派人去查,就发现他们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李凤鸣周身绷紧。

    “城中查无踪迹,城门、码头也无谁见过他们离开。”

    萧明彻是上过战场的人,最怕听到“不见了”这三字。

    不怕对手凶狠,也不怕对手逃遁,就怕对手突然消失。

    “若咱们得了响春铃,你做为当家主母,就得亲自出面去施春粥。到时鱼龙混杂,场面很不可控,你可能会有危险,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