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思妍……?」

    殷思妍赫然回神。

    「……没事。」她撇过头,语气镇定,眼光投在参考书上。

    怎麽可能?自己铁定是中暑了。

    这种诡异的事,古人才会相信。遇到台风、地震……看什麽都觉得是鬼神使然。

    「没事?可是——」

    傅鸣玉还没说完,老师的声音从讲台上岔进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身旁的人也因为老师的闲话家常而开始SaO动。

    错过了追问的时机,眼看殷思妍已恢复平时那副冷漠的样子,像一尊冰雕,傅鸣玉只好作罢。

    他和殷思妍之前根本没什麽交集,她今天怎麽忽然开始问东问西的?

    突然,他想起什麽,脸sE刷地白了。

    难道她……

    傅鸣玉扭头盯着殷思妍的侧脸,东瞧西瞧,看不出什麽异样。

    不可能,她不可能发现。

    他低头松了口气,蓦然瞥见桌子底下的粉sE信封。

    纸胶带已失去黏X,信封口微敞着,里头字迹若隐若现。

    傅鸣玉想打开来看,可当他看见自己的手指,便马上缩了回来。

    他张开五指,望着自己的手,轻声叹息。接着将信封塞入cH0U屉最深处,眼不见为净。

    叹息落入殷思妍耳里,像从自己脑袋深处发出的哀惋。

    她咬牙想把声音赶出脑袋——

    徒劳无功,只有背後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