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你第几个男人?”

    声音如意料之中那般无害,轻轻柔柔的,说出口的话却如同一把刀,瞬间在她心口剜了一刀,伤口鲜血淋漓。

    时语冰瞳孔微睁,本能地想要落荒而逃,腰间的手臂却早已经将她牢牢禁锢。

    “要去那儿?”皇帝漫不经心地问,活像个凌迟的刽子手。

    是那本册子,一定是那本册子,皇帝看过那本册子了!她侧眸,绝望地看向梳妆台。

    下一瞬那冰凉的指尖便转而控住了她的下颚。

    “陛下。”

    “看着朕”皇帝声音轻柔地命令道。

    她除了听命,别无其他生路,可她好想哭。

    ......

    漫长的秋夜

    身下的绸面褥子格外顺滑,印着大多的鲜红牡丹,身躯被迫顺着绸面褥子一点一点往上。

    时语冰咬着唇,将鲜红的唇咬得惨白,十指指甲几乎尽数嵌入那宽厚的脊背,在那无任何伤疤之地,生生地留下了十道血痕。

    眼眸紧闭,如蝶翼般的眼睫轻轻颤着,沾染上了盘桓在眼角的泪水。

    “臣妾不适,陛下......”忍耐到了极致,她哽咽痛哭。

    萧叙的全部温柔早已经隔绝在了内室的那道帘幕之后,他自始至终游刃有余,似察觉不到她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只是淡淡地命令道,“别再将朕往外推。”

    她躺在柔软的被褥之上,不由自主地往下陷了陷。

    整整大半个时辰,像个牵线木偶任由他掌控,双眸哭得通红,哽咽到虚弱无力,却只能任人摆布。

    皇帝的唇轻盈地吻在她额间,时不时地轻哄,而另外一面,却叫她在浪涛之中垂死挣扎,生死不能,几近窒息,任何的求饶尽数化作了呜咽。

    待到时语冰再次睁开双眸,萧叙已经穿戴整齐背对着她坐在床边,他的眼眸自始至终都是冷冰冰的,别说是沉迷,连半点儿愉悦都不曾有过,也未曾有过一次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