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恩禾很明显愣了一下,差点怀疑自己听错,这可是宋越川第一次这么无助委屈地跟她说话。

    她抿唇憋着笑,乌黑澄澈的杏眼一眨一眨,笑意不经意蔓延开,像哄宠物似的踮起脚尖,伸手摸摸他的脑袋,柔声道:“你要乖乖等我回家。”

    宋越川:“......”

    周一一早,宋越川便送自家媳妇到了机场,两人在车上磨磨蹭蹭许久。

    宋越川事无巨细地叮嘱恩禾看好自己的贵重物品,登机前给他发短信,落地后也要报备。

    恩禾听得耳朵都快长茧,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唠唠叨叨得像个老婆婆。

    她无奈,小声道:“宋越川,我早就不是三岁小孩了。”

    “你放心吧,我落地以后一定跟你报备。”

    宋越川眨了眨眼,将还未说出口的叮嘱默默咽回了肚子里。

    沉默许久,身旁的人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女孩乌黑柔软的发顶,薄唇轻掀,缓声道:“那年你去B市做交换生,我当时也在机场。”

    没有挽留她,是宋越川深埋在心底的遗憾。

    闻言,恩禾的视线终于从手机屏幕上移开,抬眸看向他,想了想认真道:“我知道你在。”

    他的车实在太招摇,真的很难不会注意到。

    “那些已经过去了,现在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恩禾微微

    笑起来,黑白分明的杏眼弯成两个小月牙,熠熠生辉。

    女孩的声音软绵绵的,像一股细微的电流,直击他心口最柔软的位置。

    宋越川唇角收紧,不紧不慢地倾身,漆黑如墨的眼凝视着她,喉结缓慢地滑动,低哑着声音说:“是啊,现在最重要。”

    ......

    当恩禾下车的时候,薄薄的嘴唇很明显变得又红又肿,脸颊上的绯红一直曼延到莹白的耳朵根,还残留着刚才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