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脑袋猛地磕向大理石台面,嘴上却还在骂骂咧咧。

    两人的纠缠引起不小的动静,周围不少人循声望过去。

    就在恩禾以为宋越川会收手时,却看到他随手捞起台子上的啤酒瓶,对准黄毛男的脑袋直接砸下去。

    “砰”的一声,啤酒瓶碎成稀巴烂,清黄的液体和玻璃渣溅得满地都是。

    周遭仿佛静了一瞬,围观众人看到这一幕,大气都不敢出。

    恩禾看着,愣在原地。

    黄毛男没了挣扎,额头冒血,身体软趴趴的贴着吧台滑落在地上。

    宋越川眼睫低垂,眼底的狠戾还没消,站在那让人莫名觉得后怕。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恩禾担心宋越川还会继续,她连忙跑过去,小心翼翼拽了拽他的衣角。

    “......越川哥哥。”

    她的声音很小,软绵绵的,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摇滚乐中。

    宋越川垂眸扫过她的超短裙,一声不吭揪着恩禾肩膀的衣服,他的力气很大,几乎是一路把她从人群中拽出来。

    恩禾踉跄了一下,像只毫无反击之力的小鸡崽,就快被人悬空拎起来。

    这样的宋越川很陌生,周身沉寂,沉默得让人害怕。

    宋越川将人丢在角落一处没人的雅座。

    察觉到宋越川眉眼间翻涌克制的风雨,恩禾一瞬间怂了。

    她不安地抠手,神情怯怯地仰着脑袋看他。

    宋越川目光平静,嘴皮子轻掀,“站好。”

    恩禾抿唇,像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学生,很听话的挺直了腰杆,两只手紧贴大腿两侧,标准的军姿,还是高一军训的时候教官教的。

    宋越川垂眸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