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是说……“柳贤怔了下,不禁与柳烟儿面面相觑。或许,这才是他兄妹二人心头的隐忧所在。

    老者说道:“不错!天震门的天震子,已横行玉山近百年。现如今,被我柳家斩杀了两位弟子,他又怎会罢休!”

    柳贤俯身说道:“都是孩儿闯下了祸端,使我柳家受到了牵连……”

    “此事怪不得大哥……”柳烟儿亦跟着焦急起来。

    ……

    习习凉风吹来,树木摇曳,池塘涟漪轻绽,几尾锦鲤吐着水泡,摇头摆尾,怡然自乐。

    许是多了心事,兄妹二人静坐无语,神情郁郁。

    看着满园的风景,老者淡淡一笑,轻声说道:“年少总有轻狂时,少不了几番的起落,几番的消磨。得意繁花照眼新,失意花冷不开心,一切不过尔尔……”

    柳贤与柳烟儿心有所悟,老者又语重心长说道:“古人有云,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须处进思退,着手图放,切勿因一时的莽撞,而失去了转圜之机。不过……”他话语顿了下,看了看身边一双人儿,又道:“谦谦君子,又何妨于生死荣辱之际,作一回铮铮烈士?故尔……”

    老者呵呵一笑,接着说道:“故尔,你二人虽有莽撞过失,却并无大错!”

    柳贤兄妹心头释然,伏地拜道:“多谢爹爹教诲!”

    老者嗯了一声,又手拈长须,慨然说道:“我玉山柳家已传承千年之久,岂容轻侮……”

    兄妹俩神情肃然,老者却话语一转,问道:“那个林一是什么来头,竟是占据了我族中长老的洞府……”

    柳贤忙简短几句道出了林一的来历,之后又说:“那位林道友自称散修,却身着云丝炼制的道袍与云靴,孩儿自感好奇,便生出了结交之心……”柳烟儿附和道:“大哥所言有理,那一身袍靴不下上万块的灵石,他一个散修怎会如此的阔绰……”

    老者恍然点头,说道:“云丝炼制的道袍与云靴,便是老夫亦消受不起,非前辈高人而不可得……”

    “玄月岛上所遇到的那位前辈,正是因林道友的缘故,才放过我等一行……”柳贤又将当时的奇遇说了出来,老者沉思半晌,自语道:“九州高手无数,公羊氏却罕有……”

    见爹爹如此神情,柳贤暗忖,怕是自己识人不明。他歉然说道:“即便林道友真是一散修,孩儿帮他一回,亦算是全了同道之义……”

    “不……”老者的神色忽而凝重起来,继而愕然道:“公羊氏?莫非是那位九州盟的高人……”

    柳贤兄妹相视,惊讶失声:“九州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