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青凝眸细看,两名年轻女子其中一人穿杏红窄袖衫,面容俏丽,身段窈窕。另一人衣饰素净些,眉目娟秀。而那年长些的女子约摸三十七八岁年纪,一身紫衣,风姿绰约,美艳依旧。

    风青与她们颔首告辞走了一段路后才想起,刚才的两名年轻女子好像是赵皖宏的通房,而那名年长则是赵丞相的妾室之一。

    风青似乎突然想明白了什么,自嘲叹息,摇着头喃喃自语:有什么可纠结的,她是不可能像丞相夫人或赵皖宏未来妻子那样与妾室们和平共处的。就算陈云靖现在对她满怀深情,不纳妾室,那五年或十年以后呢?待到爱弛情淡时,是她风青妥协变成与这个时空的女人一般无二,与人共侍一夫?还是如妒妇泼妇一般每日里与陈云靖为了纳妾的问题争执不休,最后终成一对相看两厌的怨偶?

    她是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么一切假设都不可能发生,她与陈云靖之间也绝无可能。

    对于陈云靖的这份深情此生只能是辜负了,只是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空欠下一份情债!

    就让时间磨平一切吧!

    风青靠着廊柱,慢慢环顾四周,眼前的一切越看越觉陌生,这儿不是她家!

    她要回家!

    理清头绪后风青的心情又变得开朗起来。不觉间又想起今日街上看见的圣女,不知她是灵魂过来的,还是像她一样是囫囵整个人过来的,她可也有像自己一样想着回家?不过看她如今顶着圣女头衔的风光模样也许是不想再回去了吧!

    圣女?神仙?风青脑光一闪,一个主意冒上心头,想到了一个赚钱的好办法。

    “人家能装,我也能装啊!她装神,那我装妖……哈哈哈……我真是太有才了!”风青兴匆匆的跑回房中,三两下脱了刚换上的女装,套上男袍,在头顶随意绑了个髻,拿上梳妆台抽兜里的银票匣子,也不叫暗影自个急急出府去了。

    她在街口租了一辆马车赶往枣园街。

    马车在枣园街的彷春戏楼前停下,风青付了车钱走到关着的大门前,拍门,“有人吗?……有人在吗?”

    叫了半天见无人应答她推了推门,没想到门没上栓,“吱呀”一声应声而开了,风青抬脚跨入门槛。

    进了大门风青抬头参观起楼内的环境构造,只见此楼分上下两层,以石木结构为主,与所有戏楼一样,楼下是大堂戏台,楼上是回廊雅间,梁柱雕刻精细,但房檐已显破旧,仿佛在告诉人们历史的悠久。

    前堂很大,一排排的凳几,上面积了一层灰,前方的戏台上杂乱的堆着一些乐器,道具。

    整幢楼空旷静寂,风从门口吹,挂着的布幔随风轻轻摇曳、似乎在叙说着这个戏台曾经的辉煌。

    这时有脚步声从戏台后方传来,旋即一名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绕过戏台出现在风青面前,他看着风青试探着问道,“这位公子,你可是想买这楼?”

    风青他面色黝黑灰暗,有种沧桑操劳之感。“你是这儿的主事?”

    “在下是这彷春楼的管事,姓钱名泰。”中年男子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