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敢玩阴的耍水鬼,那就得有翻船的准备。

    不过邵父显然没有这种觉悟,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妙计如山,哪怕上次跟邵卿斗得已经惨败。

    “尔等畜生,简直目无王法,竟然光明正大敲诈到我等有读书人身上了,此事我必要上写状纸,告上你们一告,好叫尔等知道是那么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什么叫做公堂高照!”

    邵父死不承认,何况那欠条就是假的,他更气。

    被自己看做是贱狗的人反咬上一口,这滋味不是一般难受。

    狗大也很不爽,别以为他没文化就真是个傻子和睁眼瞎,到现在还看出来邵父眼中的那真看狗似的瞧不起轻蔑眼神儿。

    他狗大确实不是个好东西,但他觉得他比这邵举人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忘恩负义、宠妾灭妻、狠到找土匪劫自己亲儿,天下没有比这人更狠的心,简直无耻至极。

    “行,好说不听是吧,你想告就去告,反正咱们兄弟血汗钱得要!”

    狗大自觉背后有靠山,冷笑着便示意后面兄弟直接动手明抢。

    拽文拽理他们不是读书人的对手,但打架那就是小意思。

    邵家一群老弱妇孺和弱鸡完全没有反抗力可言,只能看着进屋抢砸的狗大等人着急哭喊。

    眼看着自家的银子被翻出来,邵老太太急上火了,直接往人群中的何里正面前扑,嚎着嗓子哭喊,

    “里正,你得给咱家做主啊!这都是苏家那群犊子害的,他们故意找土匪来抢咱家啊!快,快点拦着报官,不然抢完我们就得抢村里了……”

    这话说得围观村民心头一悸,有点动摇。

    毕竟狗大等人土匪的身份在这片乡里都不是秘密,只是一直小打小闹没搞出大动静,大家就没怎么放心上。

    可土匪到底是土匪啊。

    见村民脸色微变,邵父也意识到自己拖后腿的老娘终于干了回人事,当即也跟着口若悬河劝说村民帮忙,还拿减低私塾束脩来诱惑。

    反正短时间内苏家弄不走,他减少束脩是顺其自然的事情。

    情况发生了微妙的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