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用猜测。

    湢浴门前,宋屹安禀明来意,说是鲁王意欲越狱,他先斩后奏,射伤了鲁王的腿。且说,“太医正在救治,臣特来请示,能否将其转送至太医院?”

    “准了,但要加派人手。”

    宋屹安对着门口作揖,“遵命。”

    “越狱者,罪加一等。这笔账暂且记下,待他伤好,再行问罪。”

    “诺。”

    “还有事吗?”

    宋屹安刚要回答,却听湢浴中传出水花的声音,以及小姑娘的讨饶声。

    声音细若蚊呐,像是刻意压低嗓子,做无谓的挣扎。

    宋屹安握紧衣袂下的拳头,身形微晃,克制着走进去的冲动。他想亲眼所见,那么乖的女孩子,是怎样在那个男人怀里撒娇的。

    说不上是嫉妒还是沮丧,总之,心里憋得慌。

    面对帝王的问话,宋屹安深吸口气,温和道:“还有,臣先斩后奏,伤了鲁王,是来领罚的。”

    “鲁王越狱在先,爱卿只不过是秉公办事,何来领罚一说?”

    “怎么说,鲁王也是皇族。”

    “他自己作践,怪谁?行了,此事莫要再提,退下吧。”

    宋屹安应了一声,转身往外走。身后的湢浴里水花声越来越大。

    掌珠捂住嘴,紧紧盯着敞开的门口,害怕宋屹安走进来。

    萧砚夕沉着脸,继续挠她痒痒。

    掌珠忍无可忍,干脆没入池里。

    水面咕嘟咕嘟冒着气泡,海藻般浓密的秀发飘浮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