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请掌珠上船,掌珠摇头,“我晕船,在岸边看着就好。”

    “那多无趣。”赵寄比划个“请”的动作,颇有不容置喙的意思。

    掌珠攥攥衣裙,还是摇头,黛眉拧成川字,想撒腿离开,但碍于孙寡妇,迟迟没有动作。

    赵寄走到她背后,稍微躬身,凑近她耳畔,“掌珠姑娘犹豫什么?我又不会伤害你。”

    掌珠挪开距离,被他半逼着步上了乌篷船。

    船夫解开缆绳,拿起浆,开始划船。

    掌珠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却又觉得光天化日,堂堂翰林院庶吉士,不会做出出格的事。

    起初,赵寄没理会一脸纠结的小姑娘,与郑宓站在船头赏景,倒是郑宓,时不时瞟一眼掌珠,心想这姑娘虽然穿得土里土气,但通身的气质不俗,比村姑多了几分娇媚,比贵女多了几分纯净,这样的容貌身段,若是放在青楼楚馆,必是当作花魁培养的。

    郑宓与赵寄这种单靠读书走出来的人不同,家里是做木材生意的,深谙酒色财气之道,看这样没有靠山的姑娘,更是带着高傲和蔑视。

    他与赵寄附耳几句,赵寄赶忙摇头,“使不得。”

    郑宓用银票拍拍他胸口,“一个村姑而已,怎么就使不得了?莫非赵兄真动了心思?这种女人多半外表清纯,内心高明,纳回家,会榨干你老本。”

    赵寄还是觉得不妥,对掌珠,他是花了几分心思的,强取豪夺的事,他干不来,可又得罪不起郑宓。

    眼下犯难,再看掌珠时,眼底多了一丝亵渎。

    郑宓心里冷笑,这赵寄不过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刚假以辞色就动摇,看来在他心中,小美人也占不到多少分量。

    “人生得意须尽欢。”郑宓拍拍他肩膀,走到船头,弯腰逼近掌珠。

    掌珠感觉背后有阴影笼罩,扭头看去,吓了一跳,“你......”

    郑宓伸手拉住她手臂,“小船晃动,姑娘当心些。”

    掌珠扯回手臂,看向赵寄,眼里带着不安,“我有些晕船,能否劳烦赵公子送我上岸。”

    赵寄心里纠结,却见郑宓已经伸出手,勾起了姑娘的下巴。

    “你干嘛?”掌珠慌了,万万想不到,赵寄会带狐朋狗友回村,同流合污,想他赵寄也非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