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了进来,正好照在了正在睡梦中的萧剑羽的脸上,这阳光并不刺眼,反而略带一点温柔,这温柔的阳光像一双温柔的手一样抚摸着萧剑羽的脸,试图把他从梦中唤醒。

    终于萧剑羽睁开了双眼,他站起身来,打开窗户一看,时候已经不早了,他今天也该继续上路了,而就在他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是距西域最近的一个县城了,走了这么远,终于快到了。

    这个县城不大,人却很多,由于地处边境,路过的客商,都会在此地停留。这个县城里随处可见的马队、骆驼和操着各种口音的人们,萧剑羽找了个县城中最大的客栈,在这里住了下来。

    这一转眼,十多天就过去了,萧剑羽在这县城周边转来转去,什么也没有发现,偶尔有几个村镇,他也进去都查看了一遍,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萧剑羽瘫在床上,这大漠这么大,要找那些劫匪可真的是犹如大海捞针,再说了,即使找到了他又能怎么样呢?这时,萧剑羽竟然有点后悔当初贸然答应程玉楼的事情。

    “伙计,上酒!”

    “好嘞!”

    这是一个老头的声音,对于萧剑羽来说,这个声音并不陌生,在他住进这个客栈以来,每天中午,这老头都会准时过来喝酒吃肉,萧剑羽此刻多想和他一样,能无语无虑的喝酒吃肉,但受人之托的事儿还未办完,哪有心思喝酒。但这么多天以来,他也知道,这种没有任何头绪的乱打乱撞,什么都查不到,还不如好吃好喝,留下精力再好好找找线索。

    终于,萧剑羽第一次在这个时间下来大厅里喝酒,他向四周看了一圈,看到了在大厅的角落有个老头。这老头头顶上的头发扎成了一个竖直的小辫儿,头发胡须已经花白,瘦瘦的脸庞,脸皮耷拉着,眼神敏锐的环顾着四周,眼神透露着一股杀气,下眼睑拉了下来,露出了大片眼白。

    萧剑羽一看,心里暗自庆幸,这老头一看就是中原的武林人士,他出现在了这大漠边疆,又是为何呢?萧剑羽想起了在来的路上得到的种种信息,这个老头会不会就是那伙儿劫匪中的人?

    萧剑羽找了一个离这老头稍微远点但能时刻观察到他的位置,点了一壶酒也喝了起来。这老头儿,一个人吃了个酒足饭饱后,又招呼小二再准备一壶酒,而这小二仿佛早已经知道老头的习惯了,这酒已经准备好放在了柜台。

    萧剑羽看他要出了门,便也赶忙跟了出去。这老头虽然走路有点儿瘸,但是走的飞快,萧剑羽不敢怠慢,在后面小心翼翼的跟着他,他在好多个胡同饶了几圈儿之后,到了一个屋子的门口,然后就闪了进去。萧剑羽也急忙跟了进去。进去之后,他才发现这儿原来是一个赌坊,这赌坊的大厅里挤满了人,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哪里还能看到那老头,没有办法,萧剑羽只能返回客栈,等待下次的机会。

    夜里萧剑羽一个人躺在床上,心里琢磨,难道那老头发现了自己吗?应该也不可能啊,自己在跟踪的时候非常的小心,而且自己轻功还可以,没有那么容易被发现。如果没有被发现,那就说明他平时的路线就是这样,到了赌场混进人群中,然后,再找合适的机会离开。

    他刚刚已经问过了小二,小二说这老头已经在这儿好几年了,他自打来了这家店,这老头就在了,他经常会到这儿来喝酒,喝完后还会再带一壶回去。那小二还说,这个老头儿很凶的,有次在这儿,有个当地的恶棍因为想要坐他那个座位,差点被他打死,那恶棍他们家在当地也有点儿势力,但他不仅没有把这老儿怎么样,反而再也没有敢来过这儿,而那个位置,即使没有人坐,也再没有人敢过去坐了。

    到了第二天,那老头果然又来了,这回萧剑羽没有选择跟踪,他直接提前到了昨天那个赌坊的后门儿,他从后门进去,在门口找了桌子围了上去,而他的目光正好可以看到那门口。

    终于,那个老头儿出现了,他手里提着个口袋,进到赌场,便快速的盯着四周扫了一圈儿,就在他的目光快要扫到萧剑羽的时候,萧剑羽连忙把目光开,转而看向了赌桌。当萧剑羽再此抬头的时候,刚刚还在那边的老头儿,就不见了,萧剑羽站了起来,环顾了一下这个赌场大厅的四周,还是没有看见。他急忙跑到这赌场的外面看了一下,这赌场外面四通八达,和好几条街道相连,还有各种马队车队经过,要从里面找一个人还是太难了,这一次萧剑羽又跟丢了。

    萧剑羽没有放弃,他连着跟踪了这老头几天,终于有一天,萧剑羽看到了他,他戴了帽子用厚厚的披风遮住了脸,骑着马,朝西北方向而去了。萧剑羽回想了一下他之前在城外查探的情况,那西北方向,确实有一个废弃的村庄,那村庄规模不大,但是保存完好,也许真的有人在那儿藏身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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