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能有机会查清当年的往事。

    京城百姓已有流言说如今当朝宰相实际上是当初杀害厉贵妃,且忘恩负义的卫答应的孩子,那孩子锁骨上正要一个半月胎记,于社稷不详。

    只是如今流言尚浅,都是捕风捉影,暂不能起大风波。

    谢席玉似乎猜出了她心有所想,伸手将她耳前的发丝别在后头,淡声道:“当年的往事并没有这么容易查清。”

    要是真有这么容易,凭借三皇子和其母族的势力又怎么会这么多年一无所获。

    “那阿玉觉得是谁做的?”

    陆莞禾几分泄气地伏在他的膝上,仰头看他。

    谢席玉捋过发丝的手顿了顿,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恐怖的猜测,他的眸色黯下,没有回答她问的话,而是道:“阿莞,千万记得,先保护自己,不要再以身涉险。”

    陆莞禾懵懂地看向他,以为还是上一次找药方累晕的事情吓着了谢席玉,便点头道:“放心,我会事事小心的。”

    谢席玉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深深地看了她许久。

    ……

    宫宴遇刺之事后,谢席玉避不上朝。

    朝中势如水火,三皇子背后的平南将军多次上折,参谢席玉的本子,诉其户部扣压前线军粮。

    四皇子竟一反常态,站在了三皇子这边,许多摇摆不定的朝臣见三皇子势力庞大,都跟随而去。

    一时间朝堂割裂为二,闹得不可开交。

    皇上看到几个皇子暗藏的野心已然掩盖不住,气得在大殿上晕了过去,太医连夜救治。

    三皇子府。

    江霄倚着池边喂着鱼食,懒懒问道:“如何了?”

    “回殿下,流言已经散布出去了,想必很快就能有成效。”

    “宫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