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哑然无语,半晌才低声道:“为师没有要害你之心。”

    他连解释都是如此的苍白。

    方才自己身上那么强烈的杀意,宁徵应是那时便被他惊醒的。

    “那便睡吧。”宁徵深深凝望了他一眼。

    无奈的叹息一声,伸手将人揽进怀里,随即抬手揉了揉洛凡柔软的发顶。

    洛凡不自然的蹙紧眉头,在宁徵怀里别扭得浑身僵硬。

    “别乱动…否则,徒儿会忍不住再要师尊一遍。”宁徵嗓音沙哑得厉害,说话间,已埋首在洛凡颈侧,滚烫的呼吸惊得洛凡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可洛凡辗转反侧也无法冷静下来,更睡不着。

    他想起白日里见着扶苍时,同他说的话。

    “师尊在想什么?”大抵是又被洛凡的小动作惊醒,宁徵半睁着眸,迷蒙的视线里尽是洛凡的身影,那目光一如从前,略微沙哑的嗓音里带着低沉的笑意。

    “我在想……那扶苍你为何要收下。”洛凡原也没有打算瞒着宁徵的意思,毕竟,他身上戴着宁徵的锁灵环,他见了什么人想必他也十分清楚。

    果不其然,宁徵闻言,睡意被驱散些许。

    “他啊…徒儿知他曾是南域的长老,不过后来叛变了,此次回来,想必目的也不简单,便想着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宁徵下颚轻抵着洛凡发顶,说罢,又舒服得微阖上眼。

    洛凡抿唇,半晌道:“那梁达也是如此吗?”

    宁徵挑眉,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笑意吟吟道:“他?呵,若没有他,我也不会阴差阳错得到冰脉之力,所以便想着将人收了,怎么,师尊这是容不下他?那徒儿明日便将他逐出魔界。”

    洛凡沉默了,气氛陡然凝滞下来,宁徵见他不说话,困意又上涌,这几日光是对付太娥的人便耗费了他不少精力,如今好不容易得以清静,有师尊伴在身侧,何等惬意,真想就这样一直和洛凡过下去,便是下一刻去死,他也甘之如饴。

    “不…不必…那事,是为师之错,为师不该将你逐去南荒。”是不是当初他若不将宁徵逐去南荒,就不会有如今入魔为神的宁长晟?

    可若他没有入魔,他在那场天魔劫下注定会灰飞烟灭。

    宁徵不知何时已经熟睡过去,那一脸无害的表情,仿佛变回了曾经那个虽然恨他入骨,但依旧乖巧懂事的徒弟。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