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两人到馨园时,何律师的车已经停在大门口。

    薛凌跟她寒暄握手,随后让小儿子招待何律师去喝茶。

    “对不起,我还要去城郊看望我的堂叔。”薛凌跟她握手道别:“我们家老三的麻烦事就拜托你了。”

    何律师连声应好:“谢谢一直这么关照我,我一定尽全力而为。您放心吧。”

    薛凌转身回房间换衣服,去库房取了一些补品,随后让保镖送她去薛衡家。

    薛之澜和陈氏近两年的身体都不怎么好,薛衡将他们接在身边住一起,又雇了一个保姆在家,方便照顾两位老人。

    一个多月前薛之澜不小心摔倒,右手骨裂了,一直在敷药治疗中。

    老妻的血糖太高,前几个月前突然什么都瞧不见,吓得众人赶忙将她送医院去。

    一番降血糖操作后,陈氏的眼睛恢复一丢丢,偶尔仍会模糊看不清。

    薛衡怕她看不清跌伤或受伤,一直不肯她出门。

    两个老人都病了,薛衡急忙忙又雇多一个男保姆,不然单靠他一个人又要上班又要照顾老人,根本应接不暇,身累加心累。

    薛凌看了一下时间,给薛衡拨去电话。

    ——喂?凌凌啊?怎了?公司有事?

    薛凌听他的嗓音迷迷糊糊,忍不住问:“你该不会还在午睡吧?请允许我提醒你一下,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

    ——啥?五点了?天啊!我睡过头了!怎么那么快就五点!太夸张了!哎哟我滴妈!

    薛凌心疼问:“昨晚又熬夜了?”

    ——是,熬到半夜三点多,今天脑袋瓜嗡嗡一直痛。下午实在受不了,爬上床眯一会儿。本来打算睡半个小时就行,谁知一下子睡过头了!下次得记得设闹钟才行。

    薛凌担忧问:“之澜叔的手还痛?还是婶子?”

    ——我爸还好,他老人家就算有什么难受的,都会忍着自己解决,能不让我们知道就不让我们知道。主要是我妈,一会儿腰酸,一会儿脚酸,我用按摩机帮她按腰,手给她按脚。直到她舒服一些睡下,我才去洗澡睡觉。

    薛凌低低叹气,道:“我在去你家的路上,你先去洗漱,到的时候咱们再好好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