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在一瞬间被崔明挂断。

    手机页面回到了主屏幕,一张宽阔无垠的蓝色大海背景图。

    江攸宁坐在房间里,想都不想就给江闻拨了电话。

    江闻很快接通。

    “闻哥。”江攸宁单刀直入,“我一会儿发一篇稿子给你,你帮我弄一下,买到最后一位热搜就行。”

    江闻:“好。”

    江闻做事向来利索,十分钟之后,#华峰#词条空降第50位。

    但两分钟之后,词条替换成了#新能源#,直接换了方向。

    江攸宁坐在桌前,把华峰跟宋舒的电话音频导成文档,然后存档。

    在她做完之后,崔明的电话才再次响起。

    “你好。”江攸宁仍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语调,没有起伏的温和声线带着镇定人心的力量,明明没说什么,但崔明那边仍旧愣怔了两秒。

    两秒后,崔明才低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你好,江律师。”

    比之刚才的态度好了很多。

    起码没有刻意施压。

    “崔律师。”江攸宁说:“不必客气。您方已经决定起诉了么?”

    “还没。”崔明说完这两个字后觉得丢了气势,顿了顿后又补充道:“华先生不是冷漠无情的人,他挂念着一日夫妻百日恩,退一万步说,宋舒女士还是他两个女儿的母亲,因此华先生不想闹得太难堪。但如果宋舒女士依旧得寸进尺,你方用苟且下作的方式损害华先生的声誉,我方也不会放弃起诉这种正当的捍卫我方权利的方式。”

    “哦。”江攸宁淡漠地回应。

    “不知您方所说苟且下作的方式具体指代什么?”江攸宁说:“我方自始至终处于弱势。宋舒女士为了华先生甘愿回归家庭,成‌为家庭主妇照顾华先生和一对双胞胎女儿,她手无缚鸡之力,对华先生的种种行为无可奈何才提出离婚,但华先生并不认同宋舒女士的家庭中的付出,因此给出了令人难以接受的数额,宋舒女士一气之下搬离别墅,她名下所有的卡都被华先生停掉,如今跟两个女儿的生活都是由朋友接济,苟且倒也是真的,但下作大可不必。”

    “如果您方用这样的形容词来侮辱我方当事人,甚至是侮辱我,那我们也不会放弃起诉这种正当的捍卫我方权利的方式。”

    江攸宁说话不疾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