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阿姨的好意,我搭公交,直达。”她答的从善如流,已经快八点,碗筷没动,只吃了肉包,便擦手把座椅轻轻往桌下一推,抓紧了出门去。

    邵母直叹气,转而看看儿子,对于儿子早上动辄就吸烟的毛病,便是半点好脸色都懒得给他,更加感慨:“这孩子,不是跟你吃了顿烧烤吗?连这两包子的钱她都还给我了。”

    邵汀渝盯着碗里的粥,也不吃,听了一会,起身跟了出去。

    骑着他的摩托,跟到了车站。

    白霁溪刚上车不到一会,忽然车里热闹了两分,身旁的老婆婆提示性的撞了她一把,惹她怔了怔,若有所觉的偏过脑袋。

    车窗下,疏疏的金色阳光,他戴着头盔只露着一双眼,目视着前方,竟仍是懒散的样子。

    还没反应过来,公交车发动,他不紧不慢地跟在一侧,又因着中间几站处在车流紧密的路段,他渐渐消失。

    想老同学是有话要说,她找了片树荫站进去,刺耳的噪声,摩托车以漂移的形式在地上刮擦出流畅的痕迹,刮起一阵风,她没忍的住低呼:“厉害。”

    听了,邵汀渝取掉头盔,眯了眯,带着烟草熏过的醇哑:“晚上我朋友过生日,他请吃小龙虾,要不要来?”顿顿:“就四五个人,地方也干净。”

    毕竟是同学的邀约,她想了想,愉快的答应:“可以。”

    止不了,恶劣的心思冒着泡泡嘟噜噜的占满脑子——

    那变态现远在异地,与其躲,还不如做点事让他气气。

    午前的暑气已经让人受不住,近乎穿墙扑来,而她以为接的这一场官司,可以一直谈至下午,等日照淡些,但只是午前,对家的负责人便改变了主意,要与她私下协商:“白小姐,这场官司我方愿意撤诉,并按照要求付违约金,只是,你们不能欺骗我。”

    角落僻静,负责人语气急切。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是陆医生的太太?!”

    一头雾水,后知后觉般,整团云原地炸的一颤,不知是气还是惊于那变态的不要脸,声音跟着颤巍:“太太?!”

    负责人当她是羞,自顾自接过话头:“我姑姑的手术原本敲定由陆医生主刀,现在陆医生说是不愿意,原因是在于陆太太。”

    “他说,如果半个小时之后,陆太太还不能和他联系上,这次手术,他会立即更换主刀医师。”

    狐假虎威。

    这一次官司,结局上充分的贴合了这成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