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不要脸,简直无耻至极。

    说完之后,陈臻有一瞬的解气,马上醒悟过来,她真的该走了。

    这里没别人,要是陆邢文火上心头把她从桥上推下去怎么办?

    陈臻微微后退一步。

    陆邢文没有生气,或者说她压根没看出来他生没生气。

    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眸光微微冷却下来。

    他的眼睛本来就是冷的,像最好的猎手,永远冷静注视着枪口下的猎物。

    陈臻当然不觉得自己是他的猎物。她可能是路边的一丛草,或者一把不起眼的野花。

    是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对他来说,她几乎毫无价值。

    那是为什么跟她废话?

    陈臻不觉得陆邢文会是平白无故跟人费这么多口舌的人。

    既然无利可图,那就是他脑子抽风。

    陈臻不想跟他再多说什么,她那句话一说出口,气氛已有不愉快。

    桥上风大,竟然吹得人有些瑟瑟发抖。

    手机一阵震动,王大海又打电话过来,陈臻如释重负,借口接电话,忙不迭向桥的另一边走去。

    桥上只剩一人。

    陆邢文瞥了眼玻璃桥面上熄灭的烟头,毫不在意地离开。

    赶到会展所在的位置,王大海在门口等她,穿着蓝色的工作服,见她人来了着力招手,看起来活像送外卖的。

    陈臻跟着他七绕八绕到了五通的展位,正好赶上中午放饭。

    张白州订了海鲜捞饭套餐,也得亏是在沿海地带,她头一次在海鲜捞饭里吃到半个巴掌大的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