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十,谷里迎来了第一场雪。

    一夜之间铺天盖地而来,树木房顶都裹上了一层厚厚的银白。

    如此寒冷的天气,泡药浴更是遭罪。

    每次将赵意晚从汤池里捞出来时,她都颤抖的厉害,整个人如一个冰疙瘩,连双唇都泛着冰冷的白。

    这痛苦的折磨一直延续到二月初一终于结束,在神道子说赵意晚鸳鸯血的毒素已除尽时,众人止不住的欢腾,还为此特意准备丰盛的晚饭,已示祝贺。

    之前因鸳鸯血的缘故不能饮酒,赵意晚已馋的发慌,此时就像是见了食物的野猫,恨不得将那烧刀子都堆到自己的面前。

    当然最后也没堆成。

    贺清风以毒素刚清不得放肆为由,给她换了清酒竹叶白。

    长公主争取无果后,只得拿竹叶白过瘾,然而她只知竹叶白是清酒,却不知竹叶白后劲儿极大。

    一顿划拳劝酒后,赵意晚喝的两颊红扑扑的,拉着贺清风说要上房揭瓦。

    二月的天气虽然在逐渐回暖,但也只是冷得没有那么刺骨,寒凉仍未消退。

    房顶上有风,自然还要更冷些。

    “房顶上寒凉,不能去。”

    贺清风自是不愿带她上去吹风。

    “不要!”赵意晚扯着太子的衣袖,一点一点往怀里拽:“就要去房顶!”

    贺清风任她扯,只巍然不动。

    “溱溱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拽不动,赵意晚开始瘪着嘴念叨:“明明对我有求必应的,怎么就不理我了,溱溱是不是喜欢别的女郎了。”

    好在众人都喝的差不多了,唐堂拉着阿喜去看鹰,小鹊儿已经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神道子扯着鹰刹说要体会飞来飞去的感觉,是以都没有看到昔日杀伐果断的长公主正拉着太子撒泼。

    “溱溱不许喜欢别的女郎!只能有我一个,否则,溱溱喜欢一个,我杀一个!”长公主越说越凶,最后恶狠狠的瞪着贺清风。

    “听见了没有!”